離櫻並沒有說得更明顯,只是低低道:“辭影是個好的尊主,或者說也是一個值得某些人託付終生之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跟他講道理,本就是件笑話事。”
那個由白色霧氣而凝成的人形似乎是抬頭看了竹詞一眼,繼續道:“我想這樣與你說,你或許會有些考量,而具體之事,到了那時候,自然會曉得我今日所說,是什麼事情。”
竹詞自思慮片刻,點頭道:“恩。”
離櫻也沒有多加停頓,緊接著道:“第二件事情,替你祛除身上的烈毒。”
“前輩能看得出我身上有毒?”
竹詞驚道,雖說軀體中中了毒素,決計是瞞不過修為高深之人,但且不說這離櫻尊者此時此刻顯然是一副力不從心即將消散的模樣,她自進來這地心世界,就算是有修為,都被全盤抑制,自然連體內的氣息都給全部隱去。
辭影也沒有看出竹詞身體上的異樣。
離櫻笑道:“你不必管我是如何曉得,你只要知道這毒雖不止我一人可解,但此行歸去,你若身上存有餘毒,必然活不下去,還會連累旁人。”
她本就是即將消散之人,本不必再費力氣使自己提早離去一些,但無奈這小丫頭如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個人也決計不會輕鬆到哪裡去,本來感覺到這小丫頭的體質發生變異,從而覺得有了可以抑制九尾天狐血液香氣的辦法,才敢放心將自己一身傳承轉移到那個人身上。
哪知那小子居然會對這樣一個小丫頭動了心,把兩個人的命系在一起,離櫻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奈,情之一字如何了得,當年的自己,不也是栽在這個“情”字上頭?
如今的自己啊,只要能夠心底有個安慰,就足夠了,足以使得她放心裡去,把所有一切都給了那個自己曾虧欠的人,希望日後他一人,可以過得要比她好一些。
這天地間,但凡是修為高深一些的人,都曉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於天地異獸來說,在這整片天地之間,只能存在一隻,四大凶獸四大神獸如此,其餘山河錄上有名的異獸,也是如此。
在下一代血脈之力完全覺醒的時刻,也就是上一代隕落消散之際,不過一般這個血脈覺醒,都會掌握在上一代的手中,因為這種血脈之力的覺醒,是需要這些異獸之間,一代一代流傳傳承,所以這樣的異獸天地間獨一無二,再不會出現第二隻。
竹詞怔了怔,想要說些什麼,但覺得確實無法反駁,此次出去,應該就是處於月森之中,水妖璧月還在那月森之中虎視眈眈,而離開月森,大概就要跟故緒分別,回到崑崙去,回到崑崙,就意味著要面對秦丘,還有那個......給她下毒之人。
雖說她仙骨未成,但煉神境的修為,也足以自保,再不是需要旁人時刻保護的弱小存在。
“多謝前輩。”
竹詞微微俯首,朝著離櫻抱了抱拳,言語之間盡是恭敬。
“那好,等會在我的魂魄之息散去之後,你以吸納之法,將這片天地之間我所留下的靈力中所蘊含的精氣全部吸收......啊......還是算了,這樣來太慢了,恐怕這幻境撐不到那時,這樣吧。”
那離櫻似是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小丫頭,你吃過動物的肝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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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詞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在大腦猶豫的時候,嘴巴已經替大腦做出回答:“沒有。”
“太腥嗎?”
“不是,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