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詞和花以兩個人各懷心事,是還沒想好該如何跟對方說那些事,故緒卻是掙扎起身,看向二人。
“我師父剛剛傳了訊息過來,怕是要就此暫別,要先趕回浮雪山去。”
竹詞聽得這話,猛然抬頭看向故緒,見其身上傷口眾多,明顯就是硬撐著站起來,有些擔憂道“你這樣趕回去,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故緒看向竹詞,輕輕搖了搖頭,不過還未等他開口,花以沉吟片刻已是笑道“重羽尊者在這個時候喚小兄弟回去,想必是山中出了大事,不然這小兄弟也不會如此急切,你就別攔著人家了。”
竹詞皺起眉頭“大事是大事,那人萬一在回去的時候遭人偷襲出了事可怎麼辦?”
她抬眼看了花以一眼“師兄不如你帶著我把阿緒送回浮雪山!”
“額……”
花以聽得竹詞的話不由得是一愣,使勁轉著腦子想該如何回答竹詞這句話,這故緒方才面色猛然間大變,應該就是浮雪山中出了什麼大事,不然重羽不會在這種時候將外出歷練的弟子召回去。
而且故緒是重羽最為看重的內門弟子,甚至於都是重羽唯一的一個弟子,一般情況下必然是不會過於干涉故緒的單獨歷練,也絕對不會在故緒離山之後不關注他的身體狀況。
如今故緒身負重傷,重羽不可能不知道,但即便是如此也還是要他趕回去,想必會在半途來接他,是全部都想好了辦法,而竹詞心關則亂,且不說崑崙如今也是危機四伏,至於崑崙之外更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隱患,最重要的就是昆玥曾提醒過他,這重羽對於玄碧琴乃是懷著奪璧之心,不可掉以輕心。
既然昆玥都這麼說了,花以自然是要替竹詞防著那重羽,如今尚不知道故緒究竟是否真心,他又如何會讓竹詞去跟重羽碰面。
而且更為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之前似乎是看到那玄碧琴出了狀況,是斷為兩截,且不說玄碧琴為何會斷裂開來,他是害怕玄碧琴的斷裂,會對於竹詞這個契約締結者造成什麼影響,如若是反噬,那可就有點不得了,玄碧琴是千萬年前的靈器,修為極強,而竹詞無論如今天賦如何,自身的修為與玄碧琴比起來,就像是浩瀚星海之中的一顆小小星辰,連光都還發不出來的那種,兩者締結契約,不管其中一方哪個出了事,另外一方都要承受反噬。
但對於玄碧琴來說,如果竹詞死了,反噬根本不足為懼,而對於竹詞來說,一旦玄碧琴出了什麼事,可能對她來說,會很容易就危及性命。
雖說竹詞如今看起來沒有什麼事,但是並不代表就一直沒有事,花以對於玄碧琴僅僅處於知道的地步,如果說要看竹詞究竟會不會因為玄碧琴出事而出什麼事,還是要回到崑崙去問昆玥,不過在花以看來,昆玥可能也不會很清楚,具體還是要去聽江調的意思。
花以瞧了住詞語一眼,有些許為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倒是故緒扭頭看向竹詞,笑道“我身上的傷只是瞧起來可怕,卻並不是真得如表面瞧起來的這般傷重,我身上帶著靈藥,足以支撐自己回到浮雪山。”
他頓了頓又是道“之前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崑崙副掌門曾來過,只是說在你完成玄碧琴所託你的事情之後,要快些回到崑崙,想必是與之前在雲州遇襲一事有些關係。”
竹詞聽到江調還曾來找過他們這事兒後還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是想起當初在雲州的時候突然找到一個神秘人襲擊的事情,之前在地心世界之中離櫻幫她將身上的毒給祛除之後,竹詞就幾乎是忘卻了這件事情,如今故緒提起,她又是想了起來。
也是,這件事情是真的要趕緊告訴師父,那人想必本身衝著昆玥去的,只不過是覺得自己這邊好下手一些就來找了自己,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如今仍舊沒事,豈不是還要算計,萬一再被那人得手,開始威脅昆玥做一些事情,那可就不好了,之前她還不曉得為何昆玥會專門讓花以來找她,如今才猛然想起當初在雲州那事……
花以見此,是介面道“你就別多心了,人家比你閱歷高,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倒是你,這一路上怕是全讓人家照顧你了,本是要出來歷練的,結果卻成了什麼?還是跟在崑崙之中一樣。”
竹詞瞪了花以一眼,沒有應答他,只是扭頭看向故緒,輕聲道“那你一路小心,回到浮雪不如傳個小紙靈過來給我,讓我曉得。”
故緒笑著點了點頭。
竹詞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自己袖中取出來一隻淺紅色的小紙人,這還是她自己剪的,只不過還是讓昆玥加以煉製最終才成為能夠傳遞訊息的小紙人,她把那紙人塞到故緒手中,認真道“你拿著這個,可別弄丟了。”
雖說知道故緒這個人比較沉穩,沒有自己這個拖油瓶在他身邊拖後腿,想必自己是真的會更安全一些,只是的確是看到故緒身上傷處太多,雖然知道他自己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沒辦法,還是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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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緒拿著那小紙人微微出神片刻,後而輕聲笑了笑,將之收起,看著竹詞點了點頭“嗯。”
竹詞頓了頓,驀然笑了聲,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自此一別,日後再見,可要拿出像樣的實力,說不定聯手闖一闖,還真能闖出些名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