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以見得竹詞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詫異,這小師妹,似乎與之前在崑崙山見到的那個有些不一樣,好像……成熟了許多……
“師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竹詞看著花以的眼睛,緩緩開口說道,面色極為凝重。
而花以見她如此,挑了挑眉,點點頭“你說,我聽著。”
竹詞沉默片刻,似乎是真的做下什麼決定一般,深呼吸一口,低低道“在我年幼的時候,曾經被師姐帶到南海去,後來掉進南海中,那個時候被南海中的兇獸和生物撕咬攻擊,我是在那個時候就死過一次,是嗎?”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竹詞不出所料得看到了花以眼臉上的震驚之色,但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卻是花以下一句說出口的話。
“你想起來那些事了?”
不是問為什麼會是林湖帶她去的,而是她是否是想起了當年那些事情。
難不成花以知道她當年出事,就是跟林湖有關?
竹詞面色一怔,不過很快就是聽到花以面色頗是凝重得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現在恢復了當初那些記憶,但是我想說之前我在這月森種見到了林湖,就在那兇獸原本住著的地方。”
林湖居然就在這月森之中!
竹詞面色大變,與此同時花以的下一句話也是隨之響起。
“我看到她引出那兇獸,故意將之激怒,還潑灑了一種氣味奇怪的血液,使之來追你們,而且……”
花以皺起眉頭,沉默片刻還是道“她都親口跟我說了,當年帶你去南海的人是她,把你推下懸崖害你掉進南海想要害死你的人也是她。”
“她親口跟你說了……”
竹詞顯然對於林湖突然之間的坦率表示有些驚訝,雖然她在那地心世界之中因為特殊的原因而記起來當年的那些事情,但是林湖並沒有跟著她一起去到那地心世界,她又會為什麼突然向花以坦率起來……
看著竹詞的模樣,花以也是猜測得出她心底在想什麼,頗是有些無奈得道“因為之前我看到她在那個兇獸所在的地方,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她激怒那兇獸,但是她手上和身上都沾染著極濃郁的血腥氣,而這種血腥氣,我在那兇獸的身上,還有你和那小子三個身上都感受到過。”
竹詞一怔。
好像玄碧琴也曾說過,她自己和故緒身上似乎是有著什麼奇怪的氣息,對了,阿玄說過那是妖狐血液的氣息,而這種妖狐血脈極強,似乎可以與九尾天狐之血脈相媲美,只不過如若是真要比起來,還是九尾天狐的血脈之力更勝一籌。
既然自己跟故緒身上所沾染的都是那種奇怪的妖狐之血,而花以說林湖之前正是在那兇獸的洞穴中灑下不少妖狐血液,這種濃郁的氣息加之她將兇獸激怒,那兇獸必然會追隨氣息二來,她隱去身形自然可以成功將兇獸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和故緒的身上來。
只是林湖究竟是如何將這種妖狐之血融進自己跟故緒的軀體血脈之中的?如果只是自己還好說一些,自己基本就是在崑崙山長大,林湖想要做什麼,都有充足的時間和機會下手,但是故緒呢?
不說故緒身在與崑崙相距甚遠的浮雪山中,他亦是浮雪山掌門重羽座下最為看重的一個大弟子,林湖就算是昆玥的弟子,而重羽跟昆玥的關係極好,但對於林湖這個人,畢竟還是不屬於他們浮雪境內的人,不熟悉的人即使是友人最信任的人,也絕不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就像竹詞自己相信故緒,卻不會因為重羽是故緒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而自己也對於重羽抱有十成十多信任。
林湖不論如何肯定是沒有機會再故緒身上下手的。
竹詞想到此處,突然覺得奇怪驀然抬眼看向花以“師兄為何會懷疑林湖師姐?”
花以低低道“其實師父早便是懷疑她,當年南海之事,她貌似說得天衣無縫,但是卻給師伯瞧出了端倪,多次告誡師父,直到後來你再次跌入崑崙山頂的冰湖中,那一次據說是秦丘秦長老看到林湖曾出現在冰湖邊,不過……”
他頗是有些無奈得道“你也曉得咱們師父跟秦丘長老一向是不怎麼對盤,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必要說給師父聽,卻告訴了師伯,但是因為是秦丘說的,師父也便沒有全信,但是卻也留了個心眼,直到後來他也發現了些許端倪,才叫我去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