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生死之交,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子,與自己反目成如此情況吧。”
回答嚴卿的人並非是律瞳,而是另外一個嚴卿也很是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低沉溫雅,該是屬於胤湮的聲音,嚴卿轉身看去,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胤湮已然是從那斷崖邊走到他們兩人的面前。
見胤湮如此,嚴卿倒是一怔,隨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畢竟這事胤玄的事情,而胤玄是胤湮的父親,就算是胤湮從來沒有跟他講過,他多少也知道當初的胤湮,並沒有跟自己的父親過多相處,他也並不算是胤玄真正意義上的孩子,因為胤湮的本體乃是一朵生長在魔界的花,最後被胤玄傾注畢生心血和修為灌注,這才開闢神識,最終化為人形。
胤湮對此一直都是抱有淡淡的牴觸心態,從不願意提及,不過嚴卿倒不是很瞭解這種心境,因為他自小家破,也從不知道有親人得照顧,生活會有什麼不一樣。
如今見胤湮主動說起,倒是讓剛才面對著律瞳時一堆問題的嚴卿,有些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
沒有聽到嚴卿的聲音,胤湮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開口詢問道,一旁的律瞳是不覺笑了笑,沒有說話。
嚴卿有些彆扭道:“你不是一直都不願意談到你父親的事情?當初我記得我在那山洞裡修煉的時候,不小心撞見他的衣冠冢,整日纏著你問你都沒有告訴過我,還生我氣我不該不小心踢飛了那衣冠冢前的花......”
“嘖嘖......”
還沒等到胤湮說話,一旁的律瞳就是砸了咂嘴,很是佩服得看向嚴卿:“好小子,這麼多年打打鬧鬧,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幹過這事兒,當初胤湮沒殺了你,也真是奇事一樁了。”
嚴卿咕噥道:“那是他放的那束花太小太碎了,而且裡邊是一片冰層,我腳滑了這也不能怪我,而且後來我很鄭重得道歉了。”
“不礙事。”
胤湮低低插了一句話,倒是惹得律瞳一陣奇怪目光,他在胤湮跟嚴卿兩個人之間來回瞅了瞅,隨後似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胤湮抬眼看了看嚴卿和律瞳兩個人,低低道:“有些事情,也的確是該讓你們知道了。”
畢竟以後可能就沒有時間來講了。
當然後面這句話胤湮又不可能真的說出來,不過他轉而又看了看那律瞳,隨即是又說道:“不過你聽不聽無所謂,月青霄雖說是墮仙,待慣了魔界,但是如今的魔界不比當初的魔界,你還是去看著點,別讓生了什麼誤會,反倒是破了咱們的計劃。”
律瞳聽不聽無所謂......嚴卿如今看著胤湮,倒是有些奇怪了,總覺得胤湮這幾日回到魔界之後,就開始變得很奇怪,總是一個人待著,似乎總是在想事情,雖說以前的胤湮也是如此話少,但是總歸感覺不一樣。
但是這個人畢竟話少,而且也不愛跟別人說他自己心裡藏著的都是什麼事情,嚴卿也是習慣了,之前也不少因為這樣的事情跟他生氣,但是都不好使,如今也只得是由著他。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但這跟律瞳所說的這麼突兀的一句話,倒是又讓嚴卿覺得奇怪了。
倒是律瞳聽得胤湮的話之後,挑了挑眉,隨即是笑道:“即便是你受了些傷,但有些事情好像還是瞞不過你啊,那些事情的確是對我來說聽不聽都無所謂了,不過如果放在以前,我倒是很樂意瞭解瞭解。”
他聳聳肩,這架勢似乎是要走了,大概是要按著胤湮之前所說,去找月青霄了,說起那個月青霄,也是個奇女子,當初據說是被五界中人圍攻,最後是隕落了,只是不知道哦啊為什麼一個在所有人眼中已經死了的人,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甚至於修為還比之之前所說過的那種情況要更為強大了許多。
但是好像連月青霄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胤湮沒有執意問她原因,其他人也就沒有多管,不過這月青霄雖然是墮仙,卻沒有如之前的那些墮仙一般的充滿怨氣,當初她墮仙的原因是甚麼,她自己也忘了個乾淨,說是好像是有關情事,但顯然已經毫不在意。
之前胤湮還託月青霄去了一趟崑崙山,似乎是去找那個小丫頭。
想起竹詞,嚴卿不覺是想起了當初帶著竹詞一起躲避律瞳,還有後來自己體內氣息紊亂,差點撐不過去,似乎是聽到了玄碧琴的聲響,而後就是見到胤湮,也算得上是兩個人因得那事後來可以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