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緒本其實並未對於狐言存有什麼嫌隙,當初竹詞的提醒,還有師父明裡暗裡的告誡,還有後來狐言奇怪的舉止,故緒全部都是看在眼裡,但是卻並未曾真正懷疑過狐言對於自己的意圖是壞的。
雖然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深深信任著的人,但是狐言對於自己如何,怕是隻有在當年親身感受過的自己才能清楚。
而且想到重羽,似乎當年的重羽對於狐言瞭解更多一些,但是他卻因為一些難言之隱而無法將全部的事情告訴故緒,但是又不希望故緒受到傷害而一直在提醒他。
起初重羽也不曉得這狐言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因為他一開始是把故緒當做珍寶一樣來保護和愛護,很難想象後來居然會使計謀,將故緒這個人完全裸露在外界人眼中,那個時候故緒身上的血脈只是初步覺醒,但是因為缺少了九尾天狐所固有的傳承之力,而無法進行下一步的覺醒。
除非是特別瞭解九尾天狐的人,或者是那些嗅覺感官特別靈敏的靈獸兇獸和異獸,大多數的人見到那個時候的故緒,即使他身上特殊的地方很多很多,但是絕對不會想到這就是九尾天狐的血脈。
狐言那個時候使得故緒周身氣息和靈力爆發大的靈力風暴,吸引到那麼多的人,想必就是為了讓故緒就是九尾天狐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把故緒完全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而九尾天狐的誘惑有多大,尤其是一個未成年,甚至於血脈和靈識都會恢復,甚至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世其實就是九尾天狐的人,無疑會讓很多人都起貪慾。
那個時候重羽是發現得早,及時制止,也是因為他趕到及時,所以狐言沒有做完他原本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因此重羽才會在那個地方看到狐言鬼鬼祟祟,才會起了疑心。
而故緒,對於當年那件事情,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或者說是對於當年那件事情,故緒是完全不曉得那事竟會與狐言有關,所以後來在狐言因為那事被重羽趕出浮雪山後,還曾求過重羽讓狐言可以重歸浮雪。
疏光看了故緒一眼,沉默片刻,還是笑道:“其實當年離櫻擔心那隻影狐會在日後對你不利,所以在當年想了許多法子來防範他,最有效得法子,那就是想法子使你的血脈發生變異,一旦血脈變異,那麼影狐是絕對無法找到辦法,繼續侵佔你的身軀,更別提說是繼續吸收你體內的靈力,藉此來增強自身。”
他頓了頓,是繼續道:“不過當年那影狐在離櫻體內的時候,的確是抱著日後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因為畢竟那時候的離櫻實力極強,算不上是弱小之輩,影狐想要形成獨立的意識而存在於世間,只能奪取她的力量。”
“但是後來因為特殊的原因,他不得不從離櫻的身上轉移到了故緒身上,來確保自身可以繼續存活下去,而在那個時候,因為離櫻之前的而一些失誤,而將那時候還尚且是胎兒的故緒至於極度危險之中。”
竹詞面色微微變了變,她自然是聽出了這疏光所說的,還有之前故緒面色變化,他們這兩個人,大概是一直相信著那隻影狐,也就是如今嫌疑頗深,而且在竹詞的心底已然是確定得狐言。
他們兩個大概會以為這狐言當初是為了保住故緒的性命,而不惜燃燒自己的精元,所以應當是不會在今世對於故緒有任何不好的企圖,企圖當然是有得,但是卻不會像竹詞想得這樣,會傷害到故緒,甚至於是奪走他的性命。
單單是故緒如此以為,竹詞還可以理解,畢竟故緒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身邊所陪伴著的人,除了師父重羽,就是師兄狐言了,而且按照當初故緒在雲州剛剛見到狐言之際的那種神情,竹詞也可以瞧得出,故緒對於狐言,實際上還有一些依賴。
在自己身邊獨當一面,似乎是無所不能的故緒,在見到狐言之後,反倒像是見了家長一般收斂溫順起來,而竹詞之所以會如此清晰,是因為當初的她,對於花以,也是如此情感,獨自一人的時候,不論如何,都要自己去應對一切,而見到師兄,就不可避免得會產生依賴心理。
故緒對於狐言所抱有的情感,竹詞或許可以理解故緒會信任著狐言,因為如果現在有人跟竹詞說,花以犯了錯,會想要加害於她,竹詞也是必然不會相信的。
不止是花以,還有林湖,當年林湖一事,如果是不是竹詞自己恢復了當年的那些記憶,而想起當初林湖對於自己所作出的一切,竹詞也永遠不會想到自己從小就尊敬喜歡的師姐,居然會時時刻刻想要殺死她,而且還曾付諸實際行動,而且也真正得是差一點就殺死了她。
也正是因為林湖的那件事情,所以竹詞無法依靠故緒自身的判斷,而去相信那個狐言,要知道當年在初次相見,那狐言還想要把自己年幼之時與故緒相見時,在後山之中看到的那個小孩,當做是他,可見居心不良。
故緒如此也就罷了,怎麼的如今這疏光也是如此,疏光乃是千萬年前洪荒年代的人了,也算的上是一隻見慣了世事變化,世事無常的老狐狸,那就是個人精,怎麼的還會犯竹詞下意識就認為的如此低階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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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也正是因為是疏光說出的這些話,竹詞反倒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她抬眼看著疏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他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