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詛咒”是運氣好,又有自身的天賦在,得到了一位魔尊大能者的傳承,所以並沒有經過普通魔修的刻苦修煉的那樣一個過程,在得到傳承之後,修為是突然飛躍,那位仙尊會以為“詛咒”本就是魔族之人,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後來因為與那仙尊強行分開,“詛咒”那個時候還不太曉得仙魔兩界之間的隔閡,所以是傷心離去,就此失蹤,應當是去凝練自身之前所接受到的傳承與修為。
後來再度出現的時候,卻已然是鐵了心的要與那仙尊做一個了斷,哪裡知道當年情分其實那仙尊久久難以拋卻,終日以酒消愁,是醉醺醺得見到“詛咒”,卻以為是在夢中,哪知就此被“詛咒”斬殺肉身,而後的神魂也是被她一直囚禁著。
但如果說是當初在仙尊與“詛咒”相決裂的時候,他如果是想要斬殺“詛咒”,決計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雖然那個時候的“詛咒”得到了大能者的修為傳承,而且自身的天賦在修魔一道十分強大,卻也只是初成,完全不是那仙尊的對手。
而在後來“詛咒”消失已久後而出現的時候,想必如果不是那仙尊是醉酒之態,他大概也不會那般容易被“詛咒”消滅肉身,甚至於是將神魂永久囚禁,雖不說是仍舊可以壓制,但決計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後世人在聽得這樣的故事後,有些人是斥責那“詛咒”太把自己當回事,對方在得知她是魔族之人的時候,只是與她斷絕關係,而不是動手傷她甚至於說是殺了她,而“詛咒”卻是在逃離苦修之後,回來立刻就對於那仙尊動手,還將之神魂囚禁。
而也有的人,是在斥責那仙尊不通情誼,而且優柔寡斷,該放手,就放手得決絕一些,讓人徹底死心,但是讓人死心也實在不必選擇那般殘忍的方式,雖然後來他的下場未免過於慘烈,但是卻是他自己造成的這一切,他親手將“詛咒”逼到了絕境,算是自食惡果罷了。
竹詞心中不覺是湧起洶湧浪潮,她看了故緒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神色怪異的疏光,不覺是懷疑起這件已然算是在心中如早上該吃早飯,中午該吃中午飯這樣平常且理所應當的事情。
倘若這件流傳下來的事情是假的,那麼那些議論,大概也就都是完全很荒唐且可笑的存在了。
而此時疏光似乎是已然想完心中所想的那些事情,轉而看向故緒,是笑了笑:“想起來一些舊人舊事,不由得是仔細想了片刻,晾著你們這麼久,想必是等急了。”
故緒笑笑:“一切自然是聽從先祖的。”
竹詞舒了舒眉頭,轉而也是笑道:“我們可不急,畢竟找到這裡,已經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疏光看了看面前的兩人,無奈道:“別說漂亮話了,看你們兩個大概也是聯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等這麼久不打攪我,也不提關於傳承得事情,大概就是等著我給你們講故事了,也罷,這故事本也是要講給你們聽的。”
他頓了頓,眼神似乎變得縹緲了一些,低聲喃喃道:“畢竟當年的那些事情,她刻意安排,不願意讓當年真實的事情所流傳下來,後世人所知道的那些啊,完全是她編造出來的另外一個故事了,如若不是當年的事中人,怕是完全不會把這故事裡邊的人與自己和身旁的那些人聯絡起來。”
疏光看了看故緒:“但是那些人也早就都死在那一場變故之中,如果不是因為阿硯提早設下的封印和結界,我也早已覆滅在那場變動之中,不復存在,也自然無法把九尾天狐一脈最為重要的傳承留到現在。”
故緒也看著疏光,但是並未開口說話,而竹詞自然曉得此刻,疏光大概需要的,就是一個傾訴,他一個人獨自活了這麼久,不止是他已經算是一個死人無法與外人交流,也是因為當年的那些故人,可以跟他有共同話題的人,已然全部死在當年他們所應該屬於的那個年代。
就算是如今故緒真的說是有一種法子,能夠給疏光重塑肉身,讓他重返世間,恐怕他也是不願意的,如今再回到世間還有什麼用?觸景生情,憶及舊人,但是舊人卻已然不在,皆是存在於流言和傳說之中。
竹詞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疏光,不由得似乎是有些理解當年玄碧琴在初遇她時,一心求的,只是在她助玄碧琴完成當年玄碧尊者留下的那些封印後,自己就可以完成從當年起一直持續到現在的那些夙願,也就是一死,追隨著玄碧尊者而去。
其實在洪荒年代,的確是存在著九位近神至尊,而且“詛咒”也的確是有一個心上人,本是屬於仙界。
但是那人並非是仙界的什麼尊者上仙,而是雖住在仙界,但並不是屬於仙界的仙者,而是九尾天狐一族的一個天賦卓絕之輩,因為九尾天狐一向都與仙界關係不錯,也就安家在仙界,所以傳出去,也能勉強算作是仙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