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玥擺手:“無意為難,一日為師,就應當護她周全。”他緩緩抬頭看向軒轅禍,面色平靜:“且當初託我好生照顧這個小女孩兒的人,可不就是你軒轅禍嗎?如今你是又改變了主意,想要至她於死地,還是說,你一開始就在打算今日之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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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昆玥所料,在他話音將落之際,他看到軒轅禍臉上的極度震驚之色:“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剛。”
軒轅禍沉默許久,驀然道:“看來當年保密做的還是不夠好啊,那些事情居然還是被傳揚了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間已然是帶了很明顯的殺意。
不過昆玥並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反倒是還笑得出來:“這可不是別人告訴我的,乃是我師兄江調,他當初閒來無事,說給我聽的。”
“哦?江調?”
軒轅禍倒是對此表示好奇,江調這人雖然名聲在外,但是是個宅,從來不一個人出山,外界見過他的人很少,但是卻幾乎都知道這麼一個上仙存在,也算是崑崙山的一大招牌,只不過是八年前似乎為了保護崑崙不受那場屍腐之氣的侵蝕,而在那場變故中死去,從頭到尾,軒轅禍都沒有怎麼見過江調,對於這個已死的神秘人,還是抱有幾分好奇的。
“那倒是有點本事,不過好在已經有人替我解決了他,如今省的我多布策略。”
軒轅禍已然是不再掩飾自己對於昆玥的殺意,但是至少在現在他不會動手,怎麼也要等到昆玥離開天霄大殿,或者說是在仙宴大會結束之後,才能無所顧忌得動手。
倒不是說現在的軒轅過打不過昆玥,雖然昆玥修為跟軒轅禍差不多,但是畢竟軒轅禍還是仙君,是現階段仙界的主宰,總歸是要比尋常的那些人強上不少的,不過他對於昆玥這個人也不甚瞭解就是,兩個人如今這場見面,本還打算互相裝一裝,誰知今日正好竹詞跟故緒誤打誤撞出現在這裡,倒是也使得這兩個互相都懷有各自心思得人而無法再裝下去。
當年的那些事情,其實如果是聯絡起來了,也很容易就能夠看清楚其中的緣由,當初軒轅禍為了跟胤玄爭奪滅雪,實際上鬧得很大,而且後來對於那些事情知道的比較多的人,要不就是軒轅禍關係十分好的人,要不就全部消失在那場仙魔大戰之中。
如果不是江調,昆玥也不會對於這件事情知道得這樣清楚。
但是再說江調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會知道得如此細緻,昆玥自己也不知道,他實際上對於自己的這個師兄,瞭解不是很多,這個師兄平日裡不願意多見人,但是他自己身上就藏著許多的秘密。
雖然修為只是比昆玥高出一點點,但是總覺得江調這個人的精神境界,遠遠不止他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程度,所以說後來在江調跟那趙禕同歸於盡之後,雖然是傷心,卻也是知道或許江調不會如此輕易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只是不知道日後還是否有緣再度相見,而再度相見之際,兩個人又是各自以什麼樣的身份和相貌了。
昆玥對於軒轅禍這樣的話,並未表現出過於激烈的反應,只是看著手中的那茶杯,似乎在瞧著茶杯地步的碧色茶葉,只沉默片刻,道:“說到底仙君不過是為情所困,卻是糾結了整整百年的時間,就應該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竹詞是我的徒弟,當年全山反對我都沒有把她送走,難不成如今仙君一句話,我就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你的手中?”
他輕輕笑了笑:“我說當初那泥沙為何會那般及時送來,詞兒當年被林湖害死一事,或許沒有你的插手,因為你還需要利用她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送來了繼續她生命持續的靈物,而之所以會送來那些靈物,幫助竹詞重新塑造身軀,是為了在日後比較好掌控一些吧。”
軒轅禍的面色有些許陰晴不定,不過末了還是笑了笑,道:“看來你倒不是個蠢鈍之人,我助她重塑身軀,是為了不讓她影響到我日後的計劃,而使用特殊的材料,是為了讓她無法逃出我的感知,如若不是這個插曲,怕是今日我也無法察覺尊者的愛徒,居然就在這天霄大殿之中呢。”
“不過看來你似乎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啊,江調倒是個奇人,不過可惜已經死了,而且就算是當初活著的他,也未必可以真的看透我的心思。”
軒轅禍看著昆玥,驀然間是這麼補了一句。
不過昆玥面上並未出現軒轅禍想要看到的那種慌張神色,反倒是十分從容:“或許,不過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事情,已然足夠我做出如今的決定,不過我還是奉勸仙君一句,今日既然出手,我就沒想得到善終,但崑崙山你最好別想著去動。”
“哦?”
軒轅禍有些好笑,在他看來昆玥的這句話似乎很是搞笑,他可是仙君,世間仙派的福禍還不都是系在他的一念之間?崑崙山雖然坐在第一仙派的這個位置上很久,如今卻也不過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
昆玥卻是看著軒轅禍笑了笑:“仙君最好聽我的話,我早已說過如今崑崙山的掌門已經不是我了。”
“你是說花以?你的那個徒弟?他的體質的確是特殊,我可以窺探過一些,的確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招惹的人,但是尊者未免是過於自信了些,花以即便可以護著崑崙山一時,但是你要知道他們這種人,最忌諱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