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你說他啊,他早就不在這裡住著了,當年跟他一起開醫館得那子住進了獨孤府,後來這子獨自住了些許日子,就是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竟是如此,此言一出,竹詞跟故緒面『色』都是微微一變,隨即竹詞是低低道:“那些時候,城中可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那女子皺起眉頭,顯然是嫌麻煩,不肯再說,只是推脫要走。
故緒見此,從袖中取出一塊銀錠,遞給那女子,笑道:“我們當年承蒙這位醫者之恩,才僥倖從那荒林的餓狼口中活下,如今想回來看看恩人,還望告知。”
那女子見到這銀錠,眼睛都直了,顯然是從未見過這般多的銀子,是當即接過,捏了捏,轉而看著兩人道:“那時候城中發生了些大事,但是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獨孤府出了事情,而且似乎是死了人,這醫者惹了事,就跑了。”
聽到死了人,竹詞的面『色』立時大變,而故緒皺皺眉頭,低低道:“可知那死人得名字?”
女子搖了搖頭:“不曉得,不過你們可以去那採月樓找那裡的老闆問一問,他當年對這些事情應當是清楚一些。”
說罷她便是抱著那銀錠子離去,轉身後面上一直掛著笑,身都不肯轉生怕這倆人反悔。
竹詞皺起眉頭:“採月樓”
故緒道:“聽起來名字與采薇樓有些相似,不如去那邊瞧一瞧,且采薇樓所處地帶繁華,想必那採月樓應當也是一個大酒樓,應該不難找。”
竹詞點點頭:“只得如此了。”
說罷,她轉身看了看那門,卻在此時才看到那門上有著不少灰塵,角落還有蛛,顯然是久無人居,也很久沒有人打理,看來桓佑真的是離開很久了。
但是當年桓佑與慕殷的交情極好,如若不是慕殷出了事情,桓佑不會如此大的反應,但是如今就是怕慕殷或者是桓佑出了事,而且是那女子也曾說獨孤府出了事,是死了人,那麼如今應當是守衛森嚴,更難進入了。
本若是有著桓佑與慕殷推薦,他們應當是能夠進去的,但如今卻是有些棘手,不過這倒不是竹詞跟故緒特別關注的事情,因為畢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還可以隱蔽身形御風進去。
仙人就是好一些,可以飛來飛去,刻意點就不會被凡人所發現。
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些沉重,沒想到在剛剛到幽州的時候,就是聽到如此沉重的訊息,不覺是走起來的步伐快了不少,慕殷,桓佑,還有獨孤恪,這三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要出事啊。
竹詞一走,一心中默默唸叨。
而之前為他們指那女子走出沒多遠,剛剛拐彎,就是後勁一痛,隨即便是失去了知覺,在那女子倒下之後,才顯出她身後站著的那個黑衣人。
這黑衣人身形削瘦,個子有點,渾身都捂得嚴嚴實實得,瞧起來身形倒像是個女子,她『露』在面罩之外的那雙眼睛很是漂亮,睫『毛』很長,眼眸之中是星光無限,但是卻包容著淡淡清冷之『色』。
她低頭看了那女子片刻,冷哼一聲,轉而是看到匆匆走過的故緒與竹詞二人,面『色』微微一變,便是心翼翼跟了上去。
獨孤恪一直都是一個多情的人,但並非是處處留情,只不過與他關係曖昧的女子有很多,雙方卻一直在保持著清醒之態,從未有半點逾越,不過這一點知道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只以為獨孤恪是個四處留情,奪人芳心卻撇下不顧的花花公子。
當年去翼嶺,本是因為家中變故,他想要遠離開來,懶得去加入那些族內紛爭,他本是江湖人,自然對於那些家族瑣事無甚閒心。
哪知去了這一趟翼嶺,本是遊山玩水,卻成為獨孤恪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段回憶。
翼嶺之中罕有人跡,生長著各種奇形怪狀且功效怪異的花草樹木,也時不時會有一些長相怪異的野獸從嶺中奔出,在周圍的村莊裡『騷』擾,不過並不會過分,大家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是一處極險卻又極為有趣的地方,一些喜歡探險的人會尋遍天底下各種具有險趣的地方,這翼嶺自然也在其中,而且還位列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