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宮薔就曾提示過自己,也是提到過胤玄這個名字,只是沒有明確告知,但是如果那個時候多想一想,大概就是會早一些曉得。
她看了看那漆黑的洞『穴』深處,輕聲道:“他應當是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師父也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他們都說不介意,卻是不知道為何更加讓我覺得難受。”
宮薔一怔,隨即笑笑:“畢竟他們更加相信你,不會被那所謂的魔心所『迷』失本心,他們所喜歡的,只是原本的你,而並非是因為你是魔而或者不是個魔,而且除了這兩個人,大概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曉得你這一重身份,我早先沒有察覺到他竟是在崑崙山,直到後來他的意識覺醒之際,才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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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詞微微詫異,不過卻也是仔細想了想,是驚詫道:“是江調師叔,他早便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雖然這一點也是我當初在師叔最後一次談話之中才發覺的。”
“江調?”
宮薔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是平靜下來,抬眼看著竹詞:“你說他已經死了?”
竹詞點了點頭,想來想去,覺得似乎是宮薔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大多數不會過多去在意一些修仙宗派之中有什麼人死去這樣的訊息,而且江調本人極為低調,鮮少有人知曉。
宮薔低頭沉片刻,隨即抬眼便是看到竹詞因為想起江調,而有些淡淡悲傷的面『色』,是無奈道:“你這丫頭,莫不是還在在意那事?我跟你說啊,那個人其實命數硬著呢,只是自個兒給自己找了個劫來渡,這一世就算是他的劫數之一,死了只是這一世死了,但是他卻還是在的。”
竹詞一怔,聽得宮薔這樣的話隨即便是想起當初江調曾與自己說過日後或許還會再見面,但是此彼相逢,應當不會再相識,當初只道是在安慰自己,如今瞧來並非虛言。
她抬眼看向宮薔,道:“那師叔可是還在?”
宮薔搖搖頭:“江調這個人是早就死了,但是你應當也會有察覺,在當初他將死之際,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與之前不太一樣?”
這倒是,那個時候總覺得江調師伯好像是與之前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是說是哪裡不一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宮薔即便是如此問起,竹詞也依舊是無法曉得當初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但是那個時候的江調的確是變了。
“那便是他原本的意識覺醒,他所歷的這個劫難,必然是要在世間走一遭,歷經幾世,但是到底有沒有效果,我們可都不曉得了,但是當年他的這一個嘗試,說是對自己得一個突破,卻也是對於這世上如我們一般,卡在這個境界之中無法寸進之人的一種突破。”
竹詞眨了眨眼,即便是有些跟不上宮薔的話中意,卻也是隱隱察覺到這事,或許是會與那當年神秘消失的神界有關,妖皇修為如今已然是修煉至了頂峰,就差一個機緣,升神位入神界,但是似乎在這個階位之上,世上至此都沒有人能夠突破。
“不過暫且先不提這個人,既然他當年說你們日後可能會相見,那麼就一定會再相見,但是到那時候是以如何的身份相見,那可就沒有辦法確定了。”
宮薔說罷,隨即是搖搖頭:“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日後所發生的事自然是有日後的定論,而且你們的命途不會相影響,我想與你說的,是與故緒那子有些關係的事。”
聽得故緒的名字,竹詞不覺便是提了心看著宮薔,隨即便是看到對方面上淡淡戲謔意味,隨即便是羞紅了臉,宮薔見此,是笑笑,繼續說道:“他是九尾天狐,而你是生來魔族,九尾天狐雖是異獸,但是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就是隸屬仙界,而並不屬於妖界。”
竹詞點了點頭,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仙魔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在軒轅禍成為仙君之後,仙魔之間的關係就是更為惡劣,你可曉得這是為何?”
“好像是因為感情的事情,軒轅禍當年在與胤玄爭奪一個女子,但是後來究竟如何,就不是很清楚了。”
竹詞面『色』有些恍惚,這一點,並沒有人告訴她,但是她卻似乎本就曉得,想來想去,想到了當年在地心世界之中的那一個夢,夢裡有三個人,兩個男子,一個女子。
如今想來,那個夢大概已然可以很清楚得詮釋,坐在懸崖邊上,身受重傷最後消失在懸崖邊上的人,就是上一代的魔主胤玄,是竹詞的父親,在當年仙魔大戰魔界慘敗之後,胤玄消失在魔界一處懸崖上,大多數人都說他死了。
而在胤玄身後站著的那一男一女,女子應當是竹詞的母親,而那男子,想來便該是那軒轅禍了,當年胤玄的死,決計是與軒轅禍脫不開干係。
等等,這豈不是說明當初軒轅禍跟胤玄之間的戰爭在結束之後,也並未真正分出一個勝負,而當初胤玄死前,自己分明是還沒有出世,不然那軒轅禍大概不會放過她,但是如果說她是在後來才出生的,那麼就是自己的母親已然是被軒轅禍強行帶回仙界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