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詞想了片刻,有些擔憂得道。
在離開風行山之際,她在原先自己遇到風雷獸的地方,找到了躺在地上蓋滿樹葉得玄碧琴,只是在重新背起玄碧琴後,無論她如何互換阿玄,他都沒有再出現過,而且玄碧琴之中之前十分明顯的那股靈力波動,也似乎完全消失。
這種情況非常奇怪,只是出現這種情況的,不止是玄碧琴而已,還有故緒隨身所攜帶的那一根狐骨笛,不止是離開風行山,可以說是在故緒來到這個地心世界之際,直到後來完全清醒,就根本無法喚醒狐骨笛之中的靈識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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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狐骨笛自從被故緒血脈之力啟用後,就從未出現過如此情形,後來故緒聽聞竹詞的疑惑後,也曾跟她講過狐骨笛的變化,而竹詞猜測或許是因為故緒血脈開始逐漸甦醒恢復的緣故。
畢竟那狐骨笛可原本就是九尾天狐離櫻之物,而離櫻堅持等待了這麼幾千萬年,就是為了等到故緒來此,她在消散之前所做的,絕對不止是竹詞所看到的所能想到的那麼簡單。
可玄碧琴不一樣。
玄碧尊者早就消散了,玄碧琴也曾說過,所以這片地心世界之中必然不會有著玄碧尊者的存在,玄碧琴的突然異況令得竹詞猝不及防,但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有什麼可能性,只得是走一步看一步。
故緒道:“應該是被這片天地間的靈力和禁制所抑制,而且你應該也曉得,你自身的體內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必然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等到離開這裡,或許他就會清醒過來了。”
“如今也只能如此想一想。”
竹詞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想到玄碧琴之前說那最後一個有緣人就是在月森之際,他的語氣之中帶著的不是解脫,也沒有傷感,有的只是濃濃滄桑,等待的時間太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得追求是什麼。
而在玄碧琴機緣功德圓滿之後,按照阿玄之前的話,他就會徹底完成當年玄碧琴交給他得幾大難題,可以完全脫離玄碧琴,成為一個獨立得靈識,這樣他就可以在不傷及玄碧琴本身,不必破壞玄碧琴本身靈力的情況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徹底消失,隨當年他的夥伴也是主人的玄碧尊者而去。
在想到離別這個詞的時候,竹詞心中總會出現莫名傷感,還有些許捨不得,如果璧月真的是那最後一個有緣人,那麼在玄碧琴啟動最後一次之後,阿玄就要與她完全分別。
在離山以來,不管是沒遇到故緒的時候,還是遇到故緒之後,阿玄著實是幫了她不少的忙,如果說要分別,竹詞是真的有些捨不得。
只不過竹詞還來不及多想,就是感覺到一陣冰寒之氣,而令得她震驚的是這寒氣來源的地方並非是身周的任何地方,而是她自己的軀體,甚至還有......站在她身旁的故緒。
“阿緒!”
竹詞抬眼看向故緒的時候,只見他面上青白,隱隱泛著淡淡藍黑光芒。
這光芒的顏色有些許熟悉,似乎之前在進入那月森之際,就曾見過,還是因為她過於不小心,才著了那璧月的道,受了寒冰瘴氣的侵蝕,但是那個時候就應該將之清除乾淨了,為何此刻會在故緒的身上再次感受到寒冰瘴氣的氣息?
而在竹詞說話的同時,也看到故緒微眯的雙眼,還有眼中所泛起的那絲淡淡危險意味:“她竟是留了一手,故意將寒冰瘴氣的冰種種在你我體內。”
聽到故緒的話,竹詞才皺起眉頭,抬手看了看,果真見到自己的面板也是化為一片青白,同樣也是泛著淡淡屬於寒冰瘴氣那種特有的黑藍光芒。
“你的意思是,其實當初寒冰瘴氣並未完全清除,反倒還過了一些在你的身上......”
竹詞的聲音有些微顫抖,她緊緊握住故緒的手,有些說不出話來。
故緒低低道:“我的血可以抵禦寒冰瘴氣,是因為九尾天狐血脈的緣故,如今雖然我當初在你額頭上所畫出的血符已然消失不見,但你的血脈之中,被屬於九尾天狐的純透氣息徹底清理了一次,也帶了些許屬於九尾天狐血脈的靈力,想來抵禦寒冰瘴氣,也有些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