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只是笑:“與你說這些,只是覺得林湖這小丫頭一生雖然在自己不受控制的狀態下做出了不少惡事,但卻也終是一個可憐人,我自然不會要求你原諒一個曾害過你性命之人,卻也想讓你知曉她當初的難處。”
竹詞仔細思索片刻,是笑笑:“師兄與我說這麼多,可是當真如之前所說,該到了分別得時刻?”
在聽到竹詞這樣有些突兀得話後,花以著實是怔了一怔,隨即是無奈笑道:“啊,是啊,你也可以瞧得我如今樣貌大變,我不如得江調,已經得為天道所束縛,所以有些事情不便於與你多說,但南海一事,以及林湖他們的事情,並不算是什麼隱秘的事情,與你說了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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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詞轉而又道:“師兄此時與我說起林湖,但是之前又說在南海之上,在師父......離去後,她也是隨之死亡,而如今再度提起,可是她又出了什麼事?”
既然林湖之前所做一切都與那狐言所脫不開干係,那麼之後林湖在南海之上對昆玥發動攻擊,實際上也是因為自己的意識已然是全部為那狐言所操控,出手重傷昆玥,乃是狐言的意圖,可最後林湖似乎恢復些許神識,不願意如此,狐言才不得已自己補出一掌。
當初狐言會那般利用已經失去心臟變為一個毫無神識如同木頭一般的林湖,去攻擊昆玥,那麼就算是之後林湖稍微找回了一絲絲的理智,卻也全部在自己的自我毀滅之中消失殆盡,但林湖的心臟依舊在狐言那裡。
狐言這個人,邪門得很,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花以在這個時候跟竹詞提起林湖,怕是近期又有何事是與那林湖有關係的了。
見竹詞如此,花以是怔了怔,隨即頗是欣慰得道:“看來詞兒也不是特別笨,師兄說的話還沒有點到主旨你就已經領悟到中心意思了,不錯不錯。”
聽得花以這話,竹詞心中不由得開始冒酸,卻是極力認主,知曉他這是離別在即,想要竹詞不那麼難受,可是就是因為心中曉得,又無法表明言說出來,竹詞是更為難過。
她很快岔開話題去:“如今崑崙山出事,莫非就是與那林湖有關係?”
花以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說是有關係,也可以說沒什麼關係,人的確是林湖的人,但是她早已死去,魂魄大抵都在當初自我毀滅之中消失了大半,可仍舊有著一些附著在心臟上的魂力被那狐言蒐集起來。”
竹詞面色微冷,花以這話,顯然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林湖的意識已經大多被自己給毀掉了,而她這個人幾乎也就這麼死去,再無轉世重生的機會,唯一剩下的就是那顆當初被狐言奪走的心臟,而在那顆心臟上,附著著林湖的幾絲本源魂氣,而那也是她生命最後的存在方式。
但是狐言卻將這僅剩的本源魂氣給剝離出來,轉而附著在木偶人的身上,這才使得如今的“林湖”栩栩如生,就像是林湖真的復活了一般。
按花以的說法,這個人偶似乎是早就被做好了,只是不知道為何狐言最近才將之放到崑崙山中來。
狐言追根究底是對於崑崙山有著莫名的仇恨,他想毀了崑崙山,不僅僅是想要昆玥的命,最主要的就是想要竹詞的命,可是他又無法真的傷害到竹詞,那麼就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讓竹詞難受,甚至於是崩潰。
於是他想到在很久之前的月森,因為自己本是針對竹詞而設下的兇獸圈套,意外得將花以給套了進來,昆玥已死,而故緒也將因為重羽之死這件事情而與竹詞的關係變得越發複雜,無法再如同以前那般親密。
如果在這個時候,花以出了事情,竹詞身邊那真的就是再沒有一個可信可親可近之人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正中狐言心中之意?
他將這個新做好的林湖人偶放到崑崙山,是因為林湖的氣息終究是在崑崙山待過太久,為崑崙山中許多禁制所熟悉,又加之狐言的修為屏障以及手段,足以操縱著這個林湖的人偶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當初的花以以極兇陣法誅殺那隻兇獸,犯了禁忌,只是因為崑崙山中的有意護持,以及花以本身所自帶的躲避天道窺測的能力,暫時沒有被發現,而狐言所做之事,很簡單。
那就是在後山禁地外圍設下陣法,而這陣法僅對花以一人有效,一旦花以進入後山,那陣法就會與花以身上氣息所慢慢融合,原本僅憑陣法之力無法侵入後山,可若是跟著花以,那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進入後山之中。
那陣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將花以徹底暴露在天道之前,並且有著挑撥意向,會使得花以提早接受懲罰,更早得死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