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誼,不說透可還好些,但一旦是說破,是極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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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當初冰湖上相見,與林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極為決然。
“你我師徒恩斷義絕,不必再喚我師父,待得下次相見,我必定為師尊報仇。”
當初他裝作被狐言重傷暈倒,而將狐玉保留下來,卻是誤打誤撞聽到了狐言對於林湖所說出的那句話,如今這兩人大概是不曉得自己已然是聽到當年的那句話。
那便是依舊裝作不知道得好些,畢竟昆玥如今雖然對於自己對碧海的感情無法拎清,甚至於說對於晴蔭還是有些放不下,但是卻在這樣的感情裡,決計不存在著林湖的位置。
“其實我事後也猜到,當初你應當是假意暈倒,讓我以為你真的不敵,自己真的拿到了真的狐玉,而且你應該也是聽到了當年的那句話吧?”
狐言看著昆玥,一字一頓說道,語氣頗為輕快,似乎是心情舒暢。
而在此時,原本踏虛空而立,站在狐言身後的林湖,已然是緩緩朝前走來,不出片刻,已然是頓在狐言的身前,抬手拔出腰間別著的長刀,行為有些許木訥,神色冰冷,定定瞧著不遠處的昆玥。
昆玥原本在聽到狐言的話後是身子一僵,卻是轉而看到林湖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是泛起幾絲疑惑,這林湖的神色......不太對勁。
狐言是時刻關注著昆玥的面色變化,如此時刻,本就是他刻意安排,如何能不好好注意著昆玥面上的神色變化?見昆玥皺著眉頭盯著林湖,狐言是笑了幾聲,隨即朝前走了幾步,站在林湖身後,抬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看來被那軒轅禍重傷如此,堅持這麼久,你仍舊是還能保持著一定的感知能力,是我低估了你和那江調的實力,不過如今不管你是多麼強大的存在,我依舊可以肯定我的計劃會成功。”
他垂下眼眸,看著身前一動不動,極為木訥得林湖,似是在欣賞自己創造出來的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但是卻因為角度問題,昆玥沒有瞧見他眼底深處泛起的淡淡哀傷。
昆玥眯起眼睛:“你對她做了什麼?”
雖說當年撂下狠話,說是下次想見之際,必然是要為師父報仇,但是昆玥心底上還是對於林湖存在著一絲憐憫與不忍,是決計無法做到對之如對待敵人一般心狠手辣,看來狐言對於人心真的把握得很好。
他說的不錯,只要是林湖如此出現,他昆玥就算是沒有被軒轅禍重傷,今日也無法逃離此處,因為他無法對林湖痛下殺手,畢竟這是他養了好久的小徒弟,從小帶回來,手把手的教著該如何修煉,該如何如何,如何能是說放下就放下了的,尤其是當年之事,也不過是竹詞被狐言所蠱惑罷了。
而眼見著林湖如此模樣,知她是為狐言所操控,不再存著本心,但是昆玥還存著本心,如何能輕易割捨這樣的師徒情誼?即便是劍斷,斷了師徒緣分,如何斷去當年一朝一夕的真實相處?
狐言將手從林湖的肩膀上撤回去,轉而看向昆玥,眼睛乍然由金黃色變為猩紅,見此,昆玥心神不覺是一震,隨即是立刻運轉體內靈力,凝神聚氣,這才沒有被剛剛那一下來自於精神力上的衝擊給傷到,或者說是......被控制到。
“大多數人無法經受如此一擊,因為大多數人的神魂遠遠不及他們自身所展現出來的修為境界那般強悍,而精神力和神魂,是修行者最為重要,卻也恰恰是最為脆弱的地方。”
昆玥看著狐言如今仍舊是停留在猩紅色的雙眼,心中不由得是起了疑狐,耳邊隨之響起狐言的聲音,但是昆玥想了片刻,無法探明如此強悍的神魂衝擊是來自於何種力量,如果說是從狐言手中的那昊天塔傳來的攻擊,卻又有些不太像......
見昆玥的眼神停留在他手上的昊天塔上,狐言笑笑:“如若剛剛我使用昊天塔,你現在已然是不可能有著機會與我在這裡這麼和諧得討論這些事情,放心,我不會動手殺你,如果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沒有任何趣味?”
他笑了笑,轉而低頭看向身前的林湖:“這孩子本身心中充滿仇恨,當年為了復仇,而答允與我合作,我會幫助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你可知道為什麼?”
如今的狐言,是已然斷定,昆玥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似乎現在他也不急著去攪亂碧海的心魔掙扎,而是開始專心對付昆玥,還是好整以暇得在與之瞎聊瞎侃,把什麼都說了出來,這倒是令得昆玥心中充滿疑惑,因為他看不出來狐言究竟是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