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焲是想查驗他身上的傷痕,心裡卻隱約浮出一點兒旖-旎的期待,夾雜在緊張和難堪裡,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褪過膝蓋之後,李焲鬆了手,睡褲滑落到腳踝處。
視線越過被內-褲包裹的挺-翹『臀』-部,掃視筆直修長的雙腿,見並沒什麼傷痕,於是說:“轉回來。”
宋辭垂眼看向自己已經微微鼓起的腿間,說:“不要。”
原以為李焲會就此放過他,誰知李焲突然握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他轉了過來。
但李焲避開了傷處,並沒有弄疼他。
宋辭不敢面對李焲,幾乎想閉上眼,但那樣做似乎太奇怪了,於是他抬起眼,盯著灰白的牆面。
雖然他們已經一起住了一年多,低頭不見抬頭見,但宋辭從未把身體像這樣暴『露』在李焲面前過,換衣服也都是挑李焲不在的時候或者乾脆去洗手間換。
按理說都是半大小夥,不該這樣扭捏的避諱,但宋辭就是做不到。
相比之下,李焲就十分放得開,宋辭經常能欣賞到他一絲-不掛的健美身體。
饒是如此,也不能將宋辭此刻的羞窘減少半分。
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在身側,甚至還有細微的顫抖。
李焲的手撫上他左膝的傷口,第三次開口問:“疼嗎?”
宋辭終於改口:“疼。”
李焲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由跪立改為跪坐,仰起頭,盯著宋辭微紅的臉,沉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宋辭說:“我不想讓你擔心。”
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
李焲心裡的怒氣卻沒有平息半分。
沒錯,他在生宋辭的氣。
他用現在這種方式懲罰他。
可到頭來,李焲發現被懲罰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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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懲罰。
宋辭垂眼看他,說:“我可以穿上衣服再和你說嗎?”
李焲沉默兩秒,彎腰幫宋辭提起褲子,然後又幫他穿上t恤。
如果宋辭再這樣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超過一分鐘,李焲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