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言情小說>九枝燈> 第74章 向曉 三分春色二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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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向曉 三分春色二分愁 (2 / 3)

那胡娘子對其他娘子愛答不理,雲鶴這位置到底是讓他們害怕了?亦或者是他們虧心事做的多,又或者是害怕京府裡官家眼皮子底下的雲家,這才巴巴地跑來。這些惡毒狠絕的人,是暗殺雲鶴不能成功,轉而用別的緩和戰術了?從她這裡下手,那正好,她很高興這一點,讓她有一種用武之地之感。

可這胡娘子倒不似年齡尚輕的金娘子,大致與蘇母同齡,是個心機深沉的,與蘇以言談話中頻頻試探雲鶴此行因何而來?上任通判竟被調走了,而調來一個京官,還是官家面前的。

蘇以言打馬虎將此掩飾過去,但對方卻逮著不放,以言只好將喝了一口的牛乳茶放在桌面上,嘟著嘴只天真嘆著,“不知我表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府呢?睦洲的天色好差,整日風雨環繞,我都來睦洲這許多天了,竟然沒見過日暘。東京就不同了,樣樣都比睦洲好。”

胡娘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附和她,一邊捏著帕子呵呵笑一邊道,“小娘子,妾身也去過東京,這你就不知道了,東京雖然是樣樣好,但有一樣比不上睦洲建德縣,你可要猜猜是什麼?”

雲鶴剛被雲飛扶著躺下,準備歇下養養精力。

那日他從屋子裡出去見那羅姓兩兄弟,回來的途中險些昏迷了過去,病未好又受了風,只好在屋子裡歇息過這兩日。

但他還未完全入睡,又聽聞窗外出現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不是很能聽清,本不欲再管,但只過了一會,又有密密的腳步聲在外響起,他強迫自己疏散睡意,身子疲乏,試圖一隻手撐起身子,另一隻手拿起枕旁的書卷翻開略略看了看,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還在繼續,他只好出聲問,“雲飛,外面有什麼事?”

腳步聲停下了,他只聽見雲飛的聲音沉悶,語氣懨懨,支支吾吾半天才帶著歉意地詢問道,“郎君,那李兵侍已經到了州府,人也正在府外,阿杜不知如何處理,特意來請問,小的以為郎君你已入睡,所以……郎君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雲飛確實很糾結,一是自家郎君身體不好,會客一般在正廳,去正廳又有一段路,這天色不好,風吹易著涼。二是之前郎君就吩咐過,誰遞拜貼都不見,但那羅姓兩兄弟在府外等著,郎君卻見了,那這兵侍也到了府門口上,官品級又同自家二官人一樣,他實在……

他以為郎君已入睡,才會在外面走來走去,猶豫不決是告訴郎君還是去自作主張推拒了,誰料到郎君沒睡,他一時惱怒自己,可能是自己在外走動致使郎君醒了,一番解釋才舒下一口氣來,推開門走進來。

“你去將李兵侍請進來,說我起不了身子,只能……”雲鶴忍不住咳咳兩聲,將羅帷緩緩掀開,話還沒說完,被雲飛搶了過去,他忖度著郎君的意思,出了聲,“那不請到正廳的話,是請到內間嗎?”

雲鶴虛弱點頭,雲飛見狀忙上去將他扶著半躺下,蹲在床榻前,他一抬頭就看見他蒼白的唇色,和下頜還有淡淡傷痕的口子,強行忍得想落淚的沖動,“依小的看,郎君解決了此事後,還是辭了這官回觀裡去好了,分明林間遇羽道人說,郎君養上六載放可出觀,但怎麼郎君你一出觀,就一病不起。小的和郎君在觀裡的時候,除卻偶爾咳嗽需吃的藥丸,其他時間裡,見郎君舞劍,甚至已是恢複如常人了,如今,怎麼……怎麼越來越嚴重了,可是雲吉開的藥不管用?”

“那日淋了雨,病根被引發出來而已,,做何大驚小怪之舉?”雲鶴將枕邊書中的紙拿出來,墨香四溢,雲飛吃了一驚,眼中的淚立即便包不住了,都不知道郎君是何時寫的此信,隻立馬接過來,放在胸口處,“待會去寄給父親。”

雲鶴見他落了淚,淡淡笑道,“你家郎君還未去世,不必如此悲愴。”

雲飛只站起身來,一把抹了淚,聲音甕聲甕氣道,“小的去請李兵侍來。”

李暘踏進門,只聞見重濃的藥味,擰了眉頭,他吩咐侍從等在外,由雲飛引請著往內間去。

雲飛搬了一個木凳在雲鶴床榻十步之餘地,右手請李暘坐,待李暘坐下後,他才忙上前去,意在扶雲鶴起身。

李暘只看見那冷白之色的手指正在掀幃簾,虛弱但清泠的聲音也從後面傳出來,“兵侍,恕在下臥病在床,無法起身去正廳招待兵侍您。”

“世侄,快歇著,莫起身,是世叔貿然來訪,聽說你在這睦洲地界還遇刺客,實是放心不下。”李暘見雲鶴還欲起身下床來,將雲吉上的茶放在一旁,走上前去,“世侄,快快歇下,不必多禮。我與你父親的情誼深厚,又受到你外祖所託,故而我一定要瞧瞧你是否安好,如今知你安好我便放心了,還有一事需得世侄你配合,你可還記得賊人模樣?還有那水匪一事,我雖今日到睦洲,但早在幾日前我的親信便到了睦洲,又前去差人打聽了,這睦洲在路轉運使的打理下,早便治安良好,怎突現這水匪?”

他在明知故問,早在未來睦洲前,從王至口中就知道了,這不是普通的水匪,消失匿跡誰能尋到?

雲鶴聽李暘這濃濃的關心意味話語中,知對方不是在和自己客氣,又由雲飛扶著坐回床上去,也不再打算下床,只輕輕道,“多謝世叔體諒,侄兒這身子實是……那賊人模樣我還尚且記得,一個身材高大,擁千鈞之力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還有一個看似體弱如鼠,力卻奇大。只此二人,其餘的侄兒倒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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