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坐於長廊下,偶來一陣微風,讓人感覺舒適放鬆。
陳讀忽然道:“學士,你有沒有覺得小娘子長得很像誰?”
雲鶴裝傻,問:“像誰?”
陳讀道:“想不起來,但老臣見過,具體像誰,也說不上來,只朦朧之間,隱約像哪個官員?”
雲鶴心中一驚,他沒見過謝懷,但陳讀可能見過,畢竟說起來,謝懷當年的風頭與前程不亞於他,但雲鶴朝著他緩緩搖頭,“她父親也是舉人出身,當年也參與了宴的,都知你見過也是正常。”
陳讀答:“學士你說的有理,可能是,畢竟官員那麼多。”
歇好了。
二人往臨水殿移去,還未走近,雅樂之音鋪面襲來。
陳讀領著雲鶴跨進殿門時,見著皇帝已帶有醉意,雲鶴便往裡走邊與外祖父二伯父三叔父交接了眼神,頷首示意自己來了。
雲鶴走到皇帝門前,朝皇帝行了大禮,“臣雲鶴來遲。”
皇帝微睜開醉醺醺的眼,“平身平身,”皇帝又在陳讀道攙扶下站起身來,掃視一週,“朕這一圈臣子各個做詩都做得比朕好,都贏了朕,少寧,你來替朕作一首罷。”
雲鶴低垂著眉眼,答:“臣不敢。”
“朕叫你做便做,做得好了,朕便將那本宮廷秘藏《太平禦覽》賞了。”
“臣謝陛下。”
雲鶴這才昂起頭來,起了詩興。
走了七步,也成詩了。
他負手傲然屹立。
吟了詩。
皇帝道:“好。”
又吩咐陳讀道:“待會回宮,將《太平禦覽》拿給少寧。”
陳讀連連答是。
雲鶴謝恩時,皇帝瞧見了他手腕上纏繞的百索,問了一嘴,“怎麼少寧這百索和朕賜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