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旺盛前的冰落是可以輕而易舉躲掉的,但是此刻的冰落,卻躲得有些狼狽,她側了下頭,卻不想飛射過去的桃花瓣竟迴旋而來,再次襲向冰落。
眼見得一剎那間,兩根手指,輕而易舉的捏住了桃花瓣,從從容容。
“小夥子,眼力不錯,指力也很好,內力更不錯。”白衣女子依舊沒有轉身,她背對著冰落和賀蘭諾道。
接著卻輕嘆一口氣,話鋒一轉,“只是我很納悶,小夥子你內力納悶深,怎麼會找一個一點內力都沒有的女人做你的媳婦呢?我看,小夥子,你在選人這方面的眼力也不怎樣啊。”
聽到她這句話,冰落幾乎就要暴起,她的感覺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賀蘭諾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對著冰落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她在沒有受傷前,內力比我還深厚,只是在受傷後,丹田被毀,是以現在失去了內力罷了,還有,我選人的眼裡一點問題都沒有,您多慮了。”賀蘭諾反駁道。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嘴還挺硬的啊。”
“我不是嘴硬,我只是覺得您這樣背對著人,卻始終不肯露面,會不會對人太過不尊重了?”賀蘭諾冷冷的道,他剛剛和冰落就是因為白衣女子的傲慢才沒有去理睬她。
“哦,這我倒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呢!”白衣女子說著,緩緩轉身,“這樣,你們可以看清我的外貌了吧。”
轉過身的女子,面容暴露在兩人面前。
卻只是帶著一張灰色的面具,但是兩鬢的白髮似乎暴露了白衣女子的聲音,她的年齡,絕對不小,她的眼神裡,閃過一閃即逝的驚訝之色。
“前輩可真夠誠意十足的,轉過身來後還是戴著面具,您剛剛就算是戴著面具見我們,我們也分不清您的真面目啊。”賀蘭諾冷冷的道。
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不是冰落不想說,而是每當冰落要開口,他原本握著冰落的手都會輕輕捏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說。
所以,冰落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剋制著,她到真的想知道這個人能說出什麼花來。
“你很聰明,人人都說湮雪國的四皇子是個傻子,其實我一早就斷言,不可能的事,四皇子肯定是個聰明人,只有聰明人才會讓眾人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白衣女子說道。
賀蘭諾苦笑一聲,“和前輩說了這麼多話,還未請教前輩的尊姓大名呢。”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回道,“我是桃花源仙女的跟班丫鬟,跟了仙女大半輩子裡,你可以喊我司宇。”
女子說著,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一張美麗的容顏顯露在眼前,雖然有些風霜的痕跡,但是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賀蘭諾攜妻子慕容冰落,拜見司宇前輩。”賀蘭諾拉著冰落的手,彎腰行禮道。
雖然冰落很不情願的樣子,但到底還是和賀蘭諾一起彎下了腰。
“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但是你的媳婦好像不如你。”司宇誇讚著賀蘭諾,一雙眼卻是上下打量著冰落,好似要把冰落看透。
冰落被她看的很不舒服,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我們認識嗎?你非要這樣看著我?”
“那沒有辦法哦,凡是想進入這裡面見我家主人的,都要這樣被我看哦。”司宇攤開了手,一副就這樣了的姿態。
冰落轉過頭,不去看她。
以前的她,絕對會暴起,非扇她兩個響亮的耳光不可。
但是現在的她,卻學會了容忍,提起來,很容易,但是放得下,卻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