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只要他們能滅了這支藍甲衛,那麼湮雪國的軍力就沒有那麼恐怖了。
東方墨白望了他的師父獨孤一恆一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那麼強的一支藍甲衛,就這樣被自己的人給害死了,真的太惋惜了。
他們惋惜歸惋惜,驚訝歸驚訝。
但是嚇的腿都有些顫抖的,依然是左相陳中。
納蘭詩的話讓他感覺渾身都有些顫抖,他的心跳的厲害,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包括假意騙取留下來的紫衣軍進入禁衛軍,畢竟禁衛軍的選人都是由他把持的。
在原來的六皇子賀蘭詩離開湮雪國後,整支紫衣軍面臨解散的選擇,是他密告皇帝陛下,怕這些紫衣軍解散後會回道淺秋國追隨納蘭詩,那樣無端的就增加了淺秋國的軍事力量。
只是,如果真的把這些人編入禁衛軍的話,他們又怕這些人並不是真心想加入。
萬一這些人中有人懷有異心,在禁衛軍後成為淺秋國的探子的話,危險就更大了。
這些被納蘭詩走後留下來的紫衣軍,徹底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不能留,也不能用。
考慮再三,他便定下了這逐個消滅的計劃,並報告給了湮雪國皇帝賀蘭汝,深得他的心意。
左相陳中所考慮到的,都是他擔心的事。
皇帝都點了頭,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一道道聖旨下去,一道道謀略下去。
將紫衣軍分成幾組,分別編入禁衛軍,然後再逐個擊破,一個個押入死牢,然後再下令砍頭。
這些都是他陳中親手做出來的事,他知道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會讓那個從湮雪國離開去往淺秋國的納蘭詩知道,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訊息居然傳的如此之快。
看來,他的死期,似乎也定了下來了。
剛剛納蘭詩的話,他聽的很清楚,他說他的命是他的。
這句話,倒是讓他很是想笑。
“沒想到哦,納蘭太子也會說出這麼些粗俗不堪的話啊,哈哈,哈哈。”左相陳中強忍著疼痛,仰天長笑,放聲的大笑,他想以此減輕自己的恐懼。
他的內心真的很恐懼,面對死亡,他有些迷茫。
“沒錯,那些留下來的紫衣軍都是我派人殺的,但是,納蘭太子啊,我殺的這些人,都是逆賊,都是我湮雪國皇帝陛下下令進行絞殺的逆賊,你可知道,這些紫衣軍,在禁衛軍陣營裡,總是挑起事端,而且他們妄圖聯合起來,去行刺陛下,你說,我們把這些人關押起來,最後經過審判後殺了,這些人的命你能算在我的頭上嗎?這件事可是我們湮雪國自己的國事,你一個淺秋國的太子,有什麼資格來插手這件事呢?”
左相陳中大聲的質問,他的話說完,牙齒便脫落幾隻,根本顧不上疼了,他只想把內心裡的話說出來,最好是能徵得大家的認可,會有人站出來給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