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稱一句“別有洞天”,也不為過。
“怪不得,會將這東西分給楚錚呢!”韓子禾目光掃過盆景內部放的兩隻細小的白玉圓盒和一封信件,毫不猶豫的開啟信件讀了起來,待她將信從頭到尾看完之後,不禁皺眉嘆道。
“就說不會無緣無故的指明讓楚錚那這麼個大件兒啊!”韓子禾嘆口氣,輕輕地放下信紙。
說起來,之前看楚家兄弟拿著他們親媽寄給他們的信時,她心裡就有好奇過。
不為別的,只是為那張專門做舊的信紙!
那種做舊手法,旁人也許不清楚,但韓子禾卻很熟悉——只因為她那位便宜師父有一手高水平的描摹手段,可以做出各種難分真假的贗品,其中,就包括字畫,以及雕刻作品。
說來,她師父那麼做,完全出於興趣——坑他想坑的人的興趣!
用她師父的原話,那就是“坑無品之人,那叫積德行善”!
既然是準備坑人一筆,自然有一個步驟不能省略,那就是——做舊!
旁的這裡且不說,只說字畫類做舊,就少不了在紙上做文章。
所以,一來二去的,看的時間長了,本就聰明的韓子禾,不想學,也都學會了。
至少,辨認真假的本事,還是槓槓的!
當時,韓子禾認出信紙是做舊的後,她一方面為楚錚親媽竟然有這手本事而吃驚,另一方面,也感到納悶兒。
不過,她那時候也沒做多想,只想著親媽怎麼可能坑自己的親骨肉?還一坑就是四個?還都是她有虧欠的兒女的?怎麼可能?
所以,韓子禾奇怪歸奇怪,倒也沒有追根究底。
就算當時想跟楚錚說一聲,讓楚鋼楚鑄哥兒倆一打岔,她淨想著讓楚錚少喝兩杯呢,哪裡還記得信件的奇怪之處呢?
事後,就算想起來這事兒了,韓子禾也早已在心底腦補了緣由——她以為是楚錚他們親媽怕東西分配不均,讓這兄弟姐妹幾人鬧矛盾,才有此招的。
當時,她對自己腦補出來的緣由還有幾分信服,可是,今時今日看來,韓子禾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推論。
楚錚他親媽,原本就想把這東西交給楚錚!
這可不是韓子禾亂說的!
她手裡可是有信件為證呢!
“只是,您怎麼就確定,楚錚能開啟這隻白玉盆景呢?”韓子禾想明白事情的大概之後,不由得搖搖頭,“還是說,做人母親的,通常都會把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看作本領非凡之人?”
這麼想著,韓子禾心裡也微微停頓了片刻,總感覺剛才想的後半句,有點兒自誇的嫌疑。
“親婆婆老人家,把這白玉盆景交給楚錚,是因為他現在的位置……那麼,楚鋼楚鑄他們提出借用這物件兒,那麼……他們已經知道這裡面的機關了?”
想到這裡,韓子禾搖搖頭,將這種猜想推翻,又琢磨:“盆景的白玉玉質,明顯不如他們哥兒仨的玉質,說是彼此價值相差數倍,也不為過……那麼,這種大件兒落到楚錚手裡,自然不會有人爭……甚至,楚錚拿走這東西,他們還會感到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