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真不想見見我師父啦?”
四姑這話,讓眼睛微眯的洛子兢,眼皮跳了跳,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情緒,緩緩地嘆口氣,慢聲道:“既然決定相忘於江湖,何必戀戀不忘。”
說到這兒,他語氣頓了頓,雙眸好像綻光一般,看向四姑,沉聲道:“這話,同樣送給你和我那蠢徒弟。”
他這麼說,四姑臉上明媚之極的笑容,也不免帶上些許苦澀,道:“可是,世間總有痴兒女啊,不然,我也不用做那麼多讓他忘了我。”
“你自汙的有點兒過了。”洛子兢耳聞了不少關於四姑的風流韻事,其間真真假假他也分不太清楚,不過,他到底不願意將自己曾經的晚輩想的太壞,所以,開口相勸時,語氣也和善了,“既然你們的功法不相容,又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功法,那麼,就不要又太多交流,免得控制不住,到後來害人害己。”
四姑低頭沉默片刻,再抬起頭時候,又是之前那樣驕傲肆意的形容了。
她樂呵呵的看向洛子兢,揚聲道:“好!”
……
不知道他走後,他師父房裡又出現了一個人,還是他的老熟人的林白衣,從他師父手底下“溜掉”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把自己徒弟抓過來,好好兒算算賬。
“你也忒不講義氣啦!”一見面,林白衣就控訴起來。
此時韓子禾已經吃飽喝足了,在她師父喋喋抱怨時候,她歡快又殷勤的將剛叫來的茶點放到他跟前兒:“師父,吃茶!”
“哼!算你有良心!”林白衣很好哄,只要是他放心上的人,很容易把他哄好。
“師父,剛才師伯過來和我說話啦!”韓子禾坐在她師父面前,看他吃的歡快,便和他聊天道。
“唔?有說什麼啊?”林白衣琢磨著,他師兄肯定不可能欺負自己的師侄,因此一點兒都不擔心。
“師伯說,我這兩天就可以準備準備,過幾天就出發。”
“……”林白衣拿著點心向嘴裡送的動作停滯了片刻,旋即一把將吃一半兒的點心一口氣送到嘴巴里,快速嚼幾下,迅速嚥了下去,這才說道,“這麼快?您準備的好不?”
韓子禾看師父眼底的擔心,有點兒感動道:“這不是關鍵啦!關鍵是,怹說等我出發之後,就讓湛湛和韓品倆孩子到師祖跟前兒去。”
“什麼?!”林白衣這下不用擔心了,他很直接地跳起來,憤怒道,“憑啥子喲!那是老子的徒孫誒!憑啥越過老子!”
好麼,這一生氣,立刻變成蜀地音調啦!
韓子禾眸子閃過一抹狡黠之色,不過很快便掩飾住了:“師伯沒說越過您啊!只是說,好像需要您研究機關術,好像還要在禁閉山裡研究呢!”
“關禁閉?!”林白衣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之前他師父說的罰他關禁閉的事兒,立刻坐不住了。
“乖徒弟,為師得趕緊回咱們地盤兒了!你要不要跟為師一起走?”
面對師父的關心詢問,韓子禾領情的……搖搖頭,道:“師伯讓我在這裡先等等,待會兒怹要帶我去和華夏來的人打招呼,他們都是我即將組隊的隊友。”
“那行!你好好兒聽你師伯的話,等都完事兒了,趕緊回來啊!”林白衣想著乖徒弟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走,便很寬心的拔腿就走,他已經想好了,他徒弟回來之前,他一定守好地盤兒和徒孫,他堅決不給他師父和師兄罰他禁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