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上點綴著多多般的白雲,金色多情的光線肆意的投下倒影,將斑駁的石板路上裝飾的金光點點。
大概是之前春雨環顧,這條長著苔蘚的小路略有些泥濘,伴隨著不遠處在微風中做展腰動作的小草傳來的清香,讓走上來的人不免清晰地體會把何為沁人心脾。
雨後的溼氣比較濃重,來此徘徊的時間略微長了些,就能感覺到衣衫微溼,不過這般感覺不算太差,人在其中,卻有些難以言說的意境,隱隱的,不禁讓人忘我。
這條小路兩旁種植著高聳的數,雖然看著整齊,但是仔細看去,卻能清楚的發現這兩排樹木的品種並不統一。
但是這樣參差不齊的安排,卻又有種恰到好處的和諧。
偶爾幾瓣花葉隨意的散落下來,好像是在應和風中節奏。
若不是幾個略顯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將清靜打亂,盤坐在小路盡頭的那個老人,可能真要天人合一了。
“你怎麼又來了?”真是讓人一刻不得安寧!
睜開眼就看到讓自己不省心的徒弟,老先生很是無奈,他這不肖弟子連徒孫都有了,他也不好隨意打罵斥責。
可問題是,他有心呵護他,可這小子卻不肯領情,頻頻瘋狂地在他忍耐底線的邊緣試探。
要不是考慮到這是自己的關門弟子,若真收拾狠了,恐怕不利於傳承之事,他可能早就忍耐不住想要對他動手了。
“師父!”
來人剛開口,做師父的就伸手將自己耳朵給捂住了。
“師弟,師父怹老人家這會兒正清修呢,你還是等等吧!”
緊跟著過來的人一抬頭,看到師父朝他擠眼睛,不禁捂了捂嘴,將他嘴角的笑緩緩隱去。
他跟師弟說:“有事兒慢慢說,師侄那裡出現這問題,師父和我以後會都彌補給她的……想來,那孩子也能理解啊!更何況,她已然到了師侄女婿身邊兒,難不成你還能把她給強拉著帶回來?明顯不可能啊!你真要做,那也是費力不討好!反正已經這般,你還是放平心態,等到孩子都回來啦,再說吧!”
沒有錯,在場的這三人,分別是韓子禾的師祖、師伯和師父林白衣。
林白衣聽了師兄的話,原本有九分的怒意,這會兒更是翻倍了:“我生氣的不是這事兒!我生氣的是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外面的駐點都出問題了!要是說了,就算忤逆師父,我也不可能讓子禾出去的!”
聽到後面,之前差點兒體會讓弟子忤逆的老人家,不由得捂著胸口:“這話你好意思跟這裡說?!”還當著他的面!
作為師兄,按道理這會兒應該阻止師弟胡說,可是深知林白衣脾性,他這人就是別人越不讓做、他就偏要做的,所以考慮了片刻之後,他還是沒有勸。
“你知道,我和師父都不可能讓你這個得意弟子出問題的,要不然你還不真得發瘋?!”
這話不是騙人,也不是安撫他,對於自己這個師侄,當師伯的他自有一番考量:“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想讓她主動去做什麼,而是……”
“而是當個現成可移動的靶子給你們吸引人啊!”不等自己師兄說玩,林白衣就冷笑著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