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本想著沉默,卻又先受不了沉默,這一步胡亂琢磨了,他就坐不住了,因此,便乾咳兩聲,問韓苗,“我問你啊!我就是很單純提問,沒有任何意思!就是假設!假設,你明白嗎?”
“賈赦?我還賈政呢!”韓苗本來一本正經的準備聽他要說什麼,可不成想,這廝羅裡吧嗦,說半天也不提正文兒,她便不耐煩的翻翻眼睛,拿話懟他。
“呵呵,呵呵,你可真幽默啊!賈赦、賈政!還挺會想的哈!呵呵,呵呵。”陳銘乾笑著,自己給自己臺階兒下。
“你問吧!”韓苗瞟他一眼,“最好單刀.直.入。”
“……”陳銘也知道自己太囉嗦了,撓撓鼻子,小聲道,“我是說,假若,我大哥他吧,嗯,身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你會怎麼樣?”
“什麼意思?”韓苗眯起眼,認真的盯著他,“我怎麼聽不懂?”
“我的意思是說……”陳銘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而說,呆怔半晌,方才一垂頭,嘆道,“算啦!算啦!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吧!估計,我剛才是癔症了,胡說八道呢,你別當真!”
“……”韓苗一怔,不過很快,她就點點頭,特痛快的答應,“好。”
這利落勁兒,出乎陳銘意料。
不過,他和她都沒有糾結這問題。
韓苗趁著側首撫順頭髮的剎那,兩簇彎眉一皺,愁色閃現。
不過,很快,這種愁緒便像投到池中的石子一般,消失不見了。
……
“你怎麼又來了?”陳銳看著再次出現的席泠,只覺得腦袋騰騰騰地響。
就是上回一次見面兒,就惹得他家韓苗跟他鬧到現在,至今手機也不接、電話也不聽,不見面不看信,弄得他滿心煩躁。
“陳銳同志,你是.國.安.的老同志了,雖然現在成為編外人士,但我想,你的專業素養,應該還是令人敬佩的,對嗎?”席泠臉色淡淡的看向他,不惱不怒,就像平常談話一般。
“算啦!你進來吧!”陳銳將她讓進自己時常呆的公寓裡。
給她斟了杯水,放到她跟前兒,問:“你今兒找我,又有什麼事兒?”
“自然是正事兒!”席泠也不和他客氣,端起水咕咚咕咚一飲而下;她將水杯放到茶几上,看向陳銳,目光仍舊像往常那樣奕奕有神。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和你說兩件事兒。”席泠說話利落,乾脆不拖沓,“第一件事,是想告訴你,滄海露頭了,百靈鳥也要露出了馬腳……滄海這次回國,明顯的意圖之一,就是你。”
“我?”陳銳挑挑眉,“你是說我也暴露啦?”
“你以為,上面兒有那人存在,你會不暴露?”席泠雖然是反問,但是語氣平平,就好像敘事一般。
陳銳冷笑:“這回,你卻是錯了……我從來都無所謂暴露不暴露,換句話說,我一直暴露在外,從來就沒有想有所掩飾的意思。”
“是,所以你才能隨心的活到現在。”席泠點頭,“可是,這一切都是以你根本解不開那本密碼本為前提,假若你還是執意這般,卻不肯將密碼本上交的話,我可以坦率告訴你,你恐怕要有麻煩了。”
“多謝告知!”陳銳嗤笑一聲,朗目星眉卻因為嘴角譏諷的勾起了弧度而顯得有幾分不羈,他端起水杯,好像敬酒一般,衝席泠晃了晃,一飲而下。
水杯“咣噹”一聲放到茶几上,他笑著對席泠說,“在解開密碼本,知道具體的叛徒都有誰之前,我不會上交密碼本的,我想,上級也是這個意思。”
“ok!你既然做了決定,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席泠對他的答案沒有表示出滿意或者不滿意來,好像當真只是和他說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