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婦女工會幹的時間久了。”魏嫂子哼哼道。
何淨嗤笑:“也沒見她幹出個什麼!沒聽住她們家旁邊兒的嫂子說麼!她當初,為做出成績,顯示他們工廠工人婚姻幸福,愣是讓多少女工受了委屈說不出!人家恨她恨得不行!後來,還都聯名實名舉報她!要不然,她怎麼好好兒的辦公室副主任不做了,辭職隨軍呢!”
“呵呵。”魏嫂子吐出個瓜子兒皮兒,哼道,“該!”
這倆人越說越遠,韓子禾知道她們這是氣不平,便也不干擾,任她們自由發揮。
等她倆說的差不多了,她這才引導話題走向,從而說起了見到席婷後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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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見到她,我還吃了一驚!好傢伙,那張至泓都讓她攪合的多憔悴了,咋她越過越精神呢!”魏嫂子學著當初的吃驚樣兒,道,“我當時就拉著何淨,讓她跟我裝鵪鶉!別什麼事兒都打頭陣!”
“這也虧得我聽她的話,不然被懟的尷尬的就是我了!”何淨乎擼著胸口,道,“你是沒瞧見席婷那伶牙利嘴的樣子了!”
“有嫂子勸她看開了,做軍嫂就是這樣,先人後己!有好事兒未必能撈的上,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在周圍都是群眾的時候,有那危險很可能就要往前上了。”
魏嫂子複述那位軍嫂的話,同時,又說出自己的理解:“這話,咱們其實心裡都明白,只不過到了關鍵時候,未必能做到!畢竟咱們雖然被冠以‘軍嫂’之名,但咱們大家卻實實在在的都是普通人而已!
咱們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也沒有這方面的反應和意識……所以,說來說去,不過是讓咱們有心理準備,在那種事關選擇的時候,咱們作為被選擇的物件,應該做好墊後的準備。
也要做好,我們走在普通老百姓之後,或者被放棄,或者被犧牲……的準備。”
“是啊!所以說,一開始,對於席婷的反應,我也是挺同情、也挺理解的!”何淨點頭道,“她只是一個沒有做好這方面準備的人。”
“誰說不是呢!不是有嫂子和她說了嗎!她離不離婚的,是她的自由,別人不好太過干涉,但是請她想一想,不要太怨恨張至泓了,畢竟,在那種時候,作為軍人他不能為了妻子放棄別的老百姓不是!”
魏嫂子說到這裡,韓子禾也聽的差不多了:“這不說的都挺好的嗎?就算那席婷沒有聽進去,也不至於……”
“也不至於讓我們氣成這樣,是不?”魏嫂子嗤笑,“嘿嘿,那是你沒聽到她怎麼回的?”
“一開始,她在那兒說,她之前找張至泓,沒想到她自己會那麼危險!既然現在知道了,為了她的小命,她是不敢和他過了。”何淨這回是學席婷的話,話說一半兒,還發表了自己的想法,“我呸!她說的這是什麼話!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眼巴巴兒使出.下.作.手段,把自己的姐夫給搶了!”
“這話跟她後面兒說的話比起來,我聽著都不生氣了!”魏嫂子冷哼,她看向韓子禾,嘴唇動了動,看看她隆起來肚子,趕緊拉住要接著學的何淨,“那些腌臢話可別說了!當心小侄子小侄女兒聽到!可別汙了她的耳朵!”
“……”聽八卦聽一半兒,這感覺不上不下的,怪難受!還不如不聽呢!韓子禾哀怨的看看達成一致,不再學席婷說話的倆人。
估計是她眼神兒太過強烈,也可能是自己也憋不住話了,反正安靜沒一小會兒的倆人,清清嗓子,又開口了。
只不過這回,她們的情緒平和下來,複述的時候,也跟著描補了一些,遣詞造句都文明許多,就跟被河蟹了的文章一樣,不該說的話全都被圈圈叉叉用亂碼兒代替了。
不過就是這樣,韓子禾也用想象力將事情的大概走向連了起來。
據她整理的內容看,當時,軍嫂們感到咖啡廳時,她們被帶到了獨立的包間中。
在那裡,席婷仍舊是姍姍來遲。
不過,好在還是來啦。
見到面,打扮樸實的軍嫂們,讓身著華麗的席婷閃花了眼。
接著,大家還沒說什麼話,席婷便先發制人,主控現場——她先是點了比較貴的咖啡和西點上場,緊接著,又拿場面話感謝諸位軍嫂的奔波。
因為她一上來就就之前失約和遲到的事情道了歉,又說了理由,所以,那些原本磨拳霍霍、準備一展舌戰的軍嫂們,登時,若那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先一步失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