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是賭坊的老闆。他在這賭場上浸淫多年,練就了一手無影翻花手,能在人眼皮子底下把任意的一張牌換成他想要的。他明明是把至尊寶發給了石呆子,怎麼又會跑到這小姑娘那邊去?肯定是她也出了千,因為她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年紀又小,自己竟然就掉以輕心了!
緋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笑道:“怎麼不可能?這牌可是你們賭坊的不是?發牌的是你不是?要是有問題,也是老闆你有問題!”
賭坊老闆一時啞了口,幾十雙老賭客的眼睛可看著他呢,他可不敢說出他的大發賭坊有出老千,以後誰敢來他這裡賭錢?
而那石呆子真真正正地變成了一個石頭呆子,盯著桌上的四張牌面一動不動,此刻連魂兒都沒有了。
緋煙懶得理他,對琥珀道:“還愣著幹什麼,收錢呀!”
琥珀也跟眾人一樣,對這瞬間的大起大落一時沒反應過來,聽見緋煙叫他,急忙應了一聲,先把他們自己的金元寶揣了回去,又要去抱那裝著一千五百兩銀子的箱子。
那老闆立刻一隻肥手按在了箱子上面,喝道:“小子,這大發賭坊的錢,你以為就是這麼容易讓你帶走的?”
緋煙怒道:“這是我贏的,為什麼不能帶走?”
老闆見她俏麗的小臉都氣紅了,不怒反笑,用粘糊糊地眼神打量著她道:“小姑娘本事可以嘛,在太歲手底下耍手段,送你一句忠告,強龍不壓地頭蛇。今兒就算是你不拿這錢,我也不會放你走了,你這臉又俊,身材又好,讓我調教兩年,一定會出息的!”說著,還伸出手朝緋煙的臉蛋摸去。
緋煙見他言語輕薄,氣地面紅耳赤,伸手就要拔劍,但是琥珀速度比她還快,早就擋在她身前,一把揪起老闆的領子笑道:“老闆,這本來只是錢的事兒,你非得上升到強搶民女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大小姐雖然脾氣差長得醜,但也容不得你來動手動腳的!”
緋煙在他身後踢他:“你說誰脾氣差長得醜?”
琥珀不得不回頭瞪她:“看看場合,現在是踢我的時候嗎?”
那老闆惱羞成怒,想拽掉琥珀的手,卻不想這小子力氣極大,竟然把他這個胖子提地離地三寸有餘,還不費力氣,便大聲叫道:“還不快來人,把這兩個砸場子的兔崽子給我打死!”
這賭坊原本就養了十幾個拔山扛鼎的打手,一時間全部都跑了進來,手持棍棒,滿臉橫肉,賭客和看客們見要鬧起來了,立刻抱著頭都竄了出去。
琥珀笑道:“人跑了倒好,免得我縮手縮腳打不痛快!”
說罷用力一扔,那老闆就像一個球一般飛了出去,落下來砸碎了好幾張桌子,癱成一團肉泥動彈不得了。
緋煙早就拔出了劍,挽起袖子做好了打架的準備,琥珀心想,這裡人多手雜,恐怕她受傷,便把她攔在了一處牆角,笑道:“跟他們打,你也不怕失了你大小姐的風度,就都交給我吧,你小心些飛來的桌子板凳什麼的就是了!”
緋煙心裡也明白他的意思,偏偏他又說得好聽,便聽話地在一張靠牆的桌子上坐著,晃著雙腿對琥珀道:“那我給你加油哦!”
兩人說話間十幾個打手就衝了上來,這次老闆看來傷得挺重,若是誰幫他出了氣,肯定是大大有賞的,他們也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一個個爭先恐後操著傢伙就往琥珀身上招呼。
他們怎麼知道,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可是生生撕過雪原狼的人,身形迅敏如風,手上力道如擺錘一般,也不用劍,單用兩隻拳頭便把十幾人揍地是人仰馬翻。一時間,賭坊裡大漢紛飛,把賭桌擱架砸得是稀碎,骨牌麻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