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與阿海日夜兼程,不到半個月便趕到了位於天莽山的邊關城隘。
李修心內焦急,直接騎著馬便奔到了城牆下的軍營。
四五個崗哨上僅有一個有士兵把守,而且還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守城計程車兵更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酒打屁。
李修與阿海一路馳馬奔進了營地,他們愣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直到營地裡的軍馬受驚嘶鳴,他們這才慌慌張張拿起刀槍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喝問:“什麼人?”
李修皺眉環視一圈,朗聲說道:“我有重要軍情要稟報守備大人,煩請通報一聲。”
眾士兵哪裡聽他所言,嗚呀呀舉著兵器就衝了上來:“大膽狂徒,膽敢擅闖軍營!”“就憑你還想見守備大人?”“大家快抓住他們!”……
李修沒有心思在這裡胡攪蠻纏,當下騎在馬上,長劍並未出鞘橫掃了出去。
阿海手持鐵杖,掄圓了一陣狂風掃落葉,身旁士兵雖多,竟無一人能夠攻阻擋他們前進,更別說抓住他們了。
他倆無意傷人,只是掃開一條通路,直往營地深處奔去。
不多時便瞧見一處連排磚房,裡面的人聽見騷動,紛紛奔將出來檢視情況。
李修瞧見從正中房舍內跑出一個瘦高長鬚的男人,雖未帶官帽,但身著五品官府,料想他便是邊城守備,便徑直朝他奔了過去。
那官員見他來勢洶洶,嚇了一跳,急忙轉身想躲進身後營房。
李修踏著馬鞍一個飛身便落在了他的身旁,拉住他的衣襟問:“你可是天莽山守備?”
官員瞪著他硬著頭皮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膽敢對你爺爺動手?”
李修蹙眉,轉頭往營房裡一看,只見裡面桌几胡亂擺放著,上面擺滿了酒碗菜碟,甚至在角落裡,還有幾個年輕女子嚇得縮在了一起。
李修立即怒火上湧,沒想到這軍營中竟如此不堪,萬一敵人來襲,哪裡有半分抵抗之力?
那官員還在罵罵咧咧,朝李修揮拳動手,他畢竟是武官出身,倒也有些力氣,但是李修右手一揚,便將他徑直拋了出去,落在一眾圍上來計程車兵之間,跌了個灰頭土臉。
眾士兵剛想一哄而上,但是阿海威風凜凜地站在李修身前,鐵杖“鐺”地一聲落地,敲碎了地面的青磚。
士兵們面面相覷,竟無一人敢第一個衝上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官員被眾人扶了起來,又問了一次,但已經沒有了上一次的囂張氣焰。
李修正色道:“我們只是平民百姓,不過得了訊息,數日後西慶國便要大舉進攻天莽山,特此前來提醒。”
那官員一副聽了笑話的表情看著他:“這裡又不是什麼軍事要塞,已經十幾年沒有打過仗了,平日裡連個來往的商人都沒有,哪會有什麼大舉進攻。”
李修皺眉道:“你身為武官,難道沒聽說過‘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句話嗎?”
官員道:“就算有敵人來犯,這裡城牆高得很,城門重得很,我們不開門他們有什麼辦法?”
李修被這幾句話氣得怒極,當下幾步走到官員身前,將攔在他身前計程車兵揮掌打倒,再次提著他的衣領喝道:“所以這座軍營裡就可以軍紀渙散,大白天就開始飲酒作樂了嗎?你這算是我南芳國的官員嗎?”
說著,一個拳頭揮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右臉上,立刻一顆黃牙連著口水就飛了出來。
李修仍不解氣,又連打帶踹了好幾下,只把這五品大員打得是爹媽都認不出來,疼得是跪地求饒。
阿海在後面輕咳了幾下:“那個啥,咱不是來做山匪的,注意下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