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三七說不出一句話,只是覺得心被挖走了一塊,他悔,他恨,他想著為何當時自己沒有為預感付諸行動。
沒錯,現在躺在青龍幫門口的,是小六。小六的臉色已經慘白,鼻息全無,手筋腳筋已經被挑斷。
此時的三七跪倒在小六身邊,眼淚止不住的湧,說不出一句話。
夜晚的帷幕降臨了,一輪高月獨掛夜空,幾顆繁星無力的守侯在其身邊。
林飛坐在庭院內的藤椅上,清風微微吹過,帶著一絲涼意,點燃了一支放在襯衫兜口裡的香菸。他仰望著看著似有似無的星星,內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順手拿起放在桌邊上泡好的一杯龍井茶,彈了彈燃燒完的菸灰。心中有話說不出來,想說也沒有人傾訴,如今也只能抽菸來解決了自己內心苦悶。
林飛這些天累的已經筋疲力盡了,又在這樣寥無人跡的庭院內,內心更是像過了三個秋天的那樣悲涼,無限感慨。
林飛自己在腦袋裡遐想著自己放鬆那天的到來,心中又像一湖死水又好似熊熊烈火也然不起來他絲毫的衝動,這些本領都是這幾年間時間給他最好的答覆。但是感覺自己是不是錯過了太多人世間的風采。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中卻有帶著一絲穩重的拍門聲打破了所有寂靜。林飛掐滅手中的香菸,不緊不慢的走向門口。
“老大,我有事兒要說。”三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著急的神情,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但還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林飛的身後。林飛用手示意著讓他把門關上,自己卻拿著保溫好的八十五度的開水來沖泡茶壺中還在翻滾的龍井茶,好似什麼也不放在心上似得。
林飛走向藤椅,緩慢的坐了下來,並示意三七坐下來給自己倒杯茶。三七沒再說什麼,他知道林飛不喜歡遇事就莽撞的人,但是這幾年的磨礪導致他照舊不緊不慢的倒了茶。
林飛預料到能讓三七著急的事兒估計不是什麼好情況。所以林飛又從襯衫的兜口裡拿出了兩支菸,順手遞給了三七一支。“抽菸說吧,別太著急了。”林飛少見的關心人
“怎麼了?你說”林飛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呃……我也是剛知道……”三七神情變得暗下來,說話的聲音也慢慢地下了但卻又不慌不張的說道“小六……小六不在了”
林飛聽到後,表情依舊靜如秋水,波瀾不驚。但林飛的內心還是又不捨的,說道:“嗯……那明天召集所有弟兄送送他吧,他也是咱們青龍幫的一條漢子,走好歹不讓他走的那麼無人問津,大家一起去,讓他走的轟轟烈烈。”林飛此時內心已經波濤洶湧了。
腦海中想起與小六經歷的一幕幕畫面一時間全部湧上了心頭。他長吸了一口手中正在燃燒的煙,長嘆了一聲。
柳煙從林飛的口腔進入到呼氣道在進入了肺。再從林飛的嘴中撥出。煙霧散淡了之後,依稀能看到林飛的臉色更換暗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七就來到幫內打理著周邊關於葬送小六的事情。林飛走到安放小六屍體的停屍間,向小六的屍體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飛對著小六的屍體訴說“小六,謝謝你為青龍幫所做的一切。平常我愛教訓你希望不要往心裡去。我會安置好你的母親和妻兒。如有來生,我們還做兄弟,下次你來當我大哥,我來為你死。”
林飛情緒低落的走出了停屍間,安安靜靜的,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看到了青龍幫的兄弟們,個個都是頂天立地七尺男兒但今天卻都像丟了玩具的孩子,個個眼圈紅紅的,但是他還是斑斕不驚,看著還是沒有事情能讓他動容。
林飛看著兄弟們把小六的屍體放在棺材內,一起送回了老家,埋在了小六老家的青山上。林飛的心內有著說不清的感想。
這邊冰凌在家等著柳煙回來,喝著紅酒,內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回來了。”柳煙對著家裡面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