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禮之後,便小聲的問道:
“叔父,這孟族長怎麼了,臉色是十分難看,像死了爹……”
金疾還要說下去,突然看到金旋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只見叔父眼中滿是寒意,金疾心中一顫,趕忙說道:
“小侄失言,請叔父責罰。”
這時金旋將目光收回,拿出一卷竹簡在上面寫著什麼,在書寫的同時金旋平淡的聲音也傳入了金疾的耳中:
“金疾平時需要慎言,須知禍從口出!”
“叔父教訓的是!”
金疾急忙回應了一聲,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自從叔父成為為平西將軍之後,身上的威勢越來越強,便是他也會懼怕,
平時在床頭與妻子婉絲交談時,他止一次說過,懷念那時和藹可親的叔父。
就在金疾亂想的時候,金旋已經將一卷竹簡寫完,他放在一邊,看著還站在那裡的金疾便問道:
“金疾,你有何事?”
聽到叔父的叫喚,金疾趕忙從懷中拿出了一卷竹簡,來到了金旋的近前。
“這裡有幾件殺人的案件需要叔父過目。”
金旋點了點頭,接過了竹簡,他看過上面的內容,又詢問一下,便決定了上面之人的生死。
如此草率的定人生死,金旋心中也不願意,但奈何官員奇缺,在面對重大案件時只能採取這樣粗暴的辦法,
所幸多數南中人心思簡單,殺人作惡也容易找得兇手,也不怕誤判,便是誤判也只能是那樣了,
雖然這樣粗暴的辦法不盡人意,但還別說,經過半年如此治理,
牂牁的治安獲得了大幅度提升,原本兇悍的南中人在如此之法的震懾下,也不敢肆意妄為,隨意殺人,有了糾紛,甚至還會找金旋麾下的官員,
益州,武陵的商人見到牂牁沒有危險,
也開始往來牂牁,到現在牂牁甚至有了繁榮的跡象。
而且隨著經濟的發展,牂牁的百姓也漸漸的富裕起來,鋌而走險的事情也開始變少,
如此良性的迴圈倒是讓金旋沒有料到,
一開始罪人的名字,幾卷竹簡都寫不下,
到如今一張竹簡也寫不滿,
金旋此時的心情終於好些了。
此時金疾拿上批好的竹簡正要離開,卻見金旋突然叫住了他:
“金疾等等,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