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嚴主任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問打架相關的事情,而是問了一句,“你們家的人都是在哪個軍區啊?”
雲初想到了嚴主任那個當兵的小兒子,心裡跟明鏡似的,她微笑著回答道,“我大哥和嫂子一直都在東北軍區,我物件以前是在西北軍區的,這兩年才跟我大哥他們調到一起。”
“他對此很是無奈,因為他那些戰友和他安排到一個軍區的很少,大部分都被調到了全國各地。有些甚至還受傷轉業了,我在省城裡就見過幾個。”
說話期間,她注意到嚴主任眼裡閃過的喜『色』,就想著她兒子很可能在東北或者西北軍區。
她們這邊倒是相談盡歡,馬嬌嬌那邊看在了眼裡,卻是有些坐不住。
只見,她很是沉不住氣的『插』話道,“嚴主任,你也聽見了,馬曉燕剛剛可是承認了,是她挑撥著我去找蔣欣欣的事兒的,你可不能包庇她啊!”
把她們那邊的情形看在眼裡的,可不只有馬嬌嬌一個人。從雲初和雲四嫂進來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蔣欣欣顯然比馬嬌嬌的更沉得住氣,她雖然心裡也很是焦急,但是並沒有輕舉妄動。
可是現在,她一聽完馬嬌嬌說的話,立馬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個“蠢”字,然後想到:馬嬌嬌這一句話就得罪了嚴主任,一會兒估計也沒救了。不行,我得馬上跟她撇清關係。
說起來,嚴主任確實是難得的公正嚴明的好領導。不過,再好的領導在面對家人的事情的時候,總會含糊個幾分,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女人總是比男人們感『性』一些,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個護崽的母親。
本來,她內心的原則和她作為媽媽的責任,讓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就在她遲遲下不了決定的時候,馬嬌嬌的一句“包庇”,使得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心裡的天平也跟著傾斜了。
“馬嬌嬌同志,請你管住自己的嘴,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要知道,我是咱們廠政治部的主任,可不是馬曉燕同志、雲初同志這樣的普通工人,能夠任由你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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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打架的事兒,你賴到馬曉燕同志身上,本來就很有些牽強。再加上,是你侮辱雲初同志、瞧不起她的軍人物件先。所以,我不認為這件事跟她們有關係。”嚴主任說出口的這些話,大多都是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只是,她身為政治部主任,很多時候都不能依著自己的喜好辦事罷了。
“主任,我不服!今天早上,要不是馬曉燕告訴我說蔣欣欣喜歡紅軍哥,我就不會在中午的時候去找蔣欣欣核實。我不去的話,也不會在看見蔣欣欣紅著臉給紅軍哥念情詩的時候,怒氣上頭打了她。”
“你要是說雲初是無辜的,我無話可說,可是,馬曉燕可不是。”馬嬌嬌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直接對著嚴主任反駁了起來。
這時候,雲四嫂不方便自辯,嚴主任和雲初還沒來得及說話,蔣欣欣突然開口了,“馬嬌嬌同志,我不贊成你的觀點。動手打人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幹啥要推到馬曉燕同志的身上?這都是你就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的藉口。”
說完之後,她又轉過頭很是嚴肅地對著嚴主任說道,“嚴主任,其實我也不服,我不服的是你對我的懲罰。當時是馬嬌嬌同志先動手打我的,我只是出於自衛才還手的,所以,我不認為這件事我做錯了。”
馬嬌嬌一聽這話,更是生氣了。正在氣頭上的她,對著蔣欣欣冷笑了起來,“哼呵呵,你敢不要臉地對著紅軍哥念情詩,我就敢動手打你。”
蔣欣欣立馬白著臉狡辯道,“我只是念首詩讓何紅軍同志欣賞一下,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