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最開始吃的香草糖。
身旁堅果仁狀的佛烈託斯,擔憂的望著他,時不時的發出幾聲輕吟,用身體,輕輕碰觸著他那發抖的左手。
唐老師躺在椅子上好久,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起了照片中,空缺學生的樣子。
他緩緩坐起,
伸手抓起桌角的相框。
昏花的老花眼,在這一刻,彷彿也變得清明瞭些,他低聲唸叨著那些空缺學生底下的名字,隨著一個個名字的喊出,
一張張稚嫩的面孔,浮現在他眼中。
“魏山....閻林....洛冬兒....”
“江曉....”
“他是江曉,送我水果糖的,是江曉,我以前的學生。”
唐老師放下手中的相框,望向一旁的水果糖和幾件叫不出名字的珍寶,他想起來了,想起剛才送他東西的青年是誰了。
“他....他活了。”
“不,他死了,他死在了很多年前,死在了集訓山的一次事故中,我參加了他的葬禮,當時全校師生都參加了。”
“他為什麼回來了?”
“他....是誰?”
唐老師喃喃著,皺緊了眉,他似乎又忘記了什麼,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他握住了腦袋,
當他試圖再次想起什麼時,上課鈴聲響了。
很清脆,
也很吵鬧。
唐老師不再試圖去想,到上課的時候了,學生們都在等他,他是個盡責盡職的老師,雖然有的時候記不住學生的名字。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去上課了。
唐老師拿起了書櫃上的教材課本,披上了掛在椅子上的外衣,他微笑著對腳邊的佛烈託斯說道:“老夥計,我想,我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