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動了我的利益,那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我媽的東西,還是我自己的東西,只要你們不動,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周父忽然一股火衝起來。
“小樾,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親爸,什麼井水不犯河水。”
周樾起身,慢慢走到周父面前。
高大的少年,已經高出周父半個頭。冰冷的氣息籠罩過來,周父忽然有些瑟縮。
這已經不是媽媽剛去世時,拉著他的衣角悲慟茫然的小男孩了。
“爸,你沒覺得,井水不犯河水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讓了嗎?”
“你娶了王麗芳,讓我吃了那麼多悶虧。要不是庭桉和林阿姨他們,我能不能考上好高中都是問題。”
“現在,你們又要拿我媽媽的東西。爸,我吃過那麼多虧,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你還想怎樣,難道你要獻祭我這個親兒子,來哄你那個小玉高興?”
周父被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色厲內荏道:
“瞎說什麼......什麼獻祭。”
“獻祭,就是你拿我這個親兒子開刀,剝奪掉我的利益,去哄你的小情人高興。”
周樾說完,從周父身邊擠出去,自己去倒了杯水。
他其實早就料想到後續可能的這一步,先把這話說出來。
這也是他跟鳳嘉檸放學路上曾經探討過的問題。
關於他父親再婚,他應該怎樣保護自己的利益,鳳嘉檸似乎有意無意說過很多。
當然,那些深奧一些的分析,鳳嘉檸都說是林清的原話。
也是,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哪知道那麼多。
周父的臉色更加難看。
“胡說八道什麼,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會拿你開刀。”
“唉,爸,有些事可不好說。比如,說不定哪天,你就會削減我的生活費。”
“然後可能不顧我的學業,把這套房子退租,辭退保姆,讓我重新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