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烈酒,酒味便有些刺鼻,讓她捂住了鼻子,又瞪了顧夕朝一眼,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兩人沒走多久,就見到白葉帶著白魚東怒氣衝衝的在往這邊走。
二變寵師,行有千鈞之力,可徒手撕裂百鍛之甲,兩個時辰便可走出四百里,短瞬爆發身影如幻影。
只見他一手提著白魚東的後頸皮,停在顧夕朝兩人的身前。
見到白魚囡沒事,只是臉色蒼白,這才鬆了口氣。
扔下白魚東便是一腳,那打人的風姿,竟然和顧夕朝白日打那個無恥的奴隸驚人相似。
直到白魚東被打暈過去,白葉才正了正衣衫,回頭看著顧夕朝,面色威嚴至極,顧夕朝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的老父親。
“小小年紀,什麼地方不好,偏去青樓,以後別來找我家魚囡,走!”
哎喲我去,我給人送回來,沒句謝謝還如此惡言惡語!
顧夕朝當場就想口吐芬芳,但是還是忍住。
哼,看著你二變的份上不和你計較,看你倒黴兒子以後怎麼折騰你。
顧夕朝一句客氣的話都欠奉,從白魚囡手裡抽回衣袖,轉身便走,看方向還是那尋花樓。
剛剛一臉威嚴的白葉臉色不免有些發黑,我拿你當女婿,你卻當著我的面去嫖妓!
心頭怒極,卻又不好對顧夕朝發作,於是白魚東又捱了一腳,昏迷中發出一聲痛呼。
“好色之徒,羞於為伍,我們走!”
白葉一手抱住白魚囡,一手提起白魚東,身影快速消失,生怕自己忍不住去把顧夕朝抓來吊著打一頓。
而在前面,顧夕朝的心情又變好了許多。
“哈哈哈,走了好啊!”
尋花樓門外,王媽媽站在大門口最外面,不斷的眺望顧夕朝離開的方向,心頭一直在跳。
“大慈大悲的菩薩啊,求求您保佑那傢伙被白族長當場打殺了吧,尋花樓一定再多給您一倍的香油錢啊,求求您行行好吧。”
世上人真是奇怪極了,明明人家大慈大悲,卻什麼陰毒搞笑的願望都敢求神保佑,也不怕菩薩聽了,直接一道雷將之劈死。
可惜,神只是泥塑,報應也唯有靠刀。
一襲官服轉過拐角,出現在了道路盡頭,還在和菩薩悄悄話的王媽媽聲音戛然而止,一臉苦相。
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啊,都說白族長十幾年不娶妻是那方面有問題,看來所言非虛,打殺他啊!怕什麼啊!
在王媽媽僵硬牽起的笑容中,顧夕朝走到門前,拿著酒壺大大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