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沉默片刻,突然道:“其實你不信任我。是吧?”
斯傑潘一愣。
“不趕緊回賓館包紮傷口。卻急著把我送回家——你是怕我在你右手不能用力的時候,加害你?”
被九阿哥一語道破天機,斯傑潘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好,既然你懷疑我,我也就不在這兒礙事了,”九阿哥說。“也別叫石鎖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的!”
他說著。佯作惱怒,開啟車門就要下車。
斯傑潘慌了神,也顧不得受傷的手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的手臂一用力。牽動傷口,疼得嘶嘶抽冷氣。
九阿哥這才關上車門,然後他對石鎖說:“不回我家。直接回賓館。”
三人到了賓館,九阿哥把外套脫下來。讓斯傑潘披著,以免被人看見他血紅的右邊胳膊,以及被打爛了的外套。
進來房間,石鎖鎖好房門,九阿哥幫著斯傑潘把外套和防彈背心脫下來,又問石鎖有沒有止血的藥物。
斯傑潘脫下襯衣,露出被子彈劃過的胳膊。傷口不輕,一大片肉給豁去了。九阿哥找來醫藥箱,給斯傑潘的傷口消了毒,又上了藥。
期間,因為斯傑潘全程無防備,石鎖始終端著槍,守在九阿哥身旁。
見他這樣,斯傑潘就說:“石鎖,不用這樣,把槍放下。”
但石鎖搖搖頭,始終不肯。
九阿哥似笑非笑道:“他是你的忠僕,自然是信不過我的。”
斯傑潘卻認真道:“他不信你,我信你。”
九阿哥也不吭聲,只低著頭,給他仔細包紮好傷口,又找了件衣服讓斯傑潘穿上。
“這兩天,你和普京一樣不能洗澡,你忍耐一下。明天,讓石鎖給你重新上一道藥。”
然後九阿哥站起身,看看鐘:“我該走了。”
斯傑潘揚著臉,望著他,小聲哀求:“你今晚不能留在這兒麼?”
九阿哥盯著他!
見他誤會了自己,斯傑潘慌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和石鎖在外面,你和貓就睡裡面的臥室……”
“我還是回去比較好。”九阿哥淡淡地說,“你不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