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著他的肩膀,輕聲道:“真相還沒發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胤禛的臉,隱藏在黑暗裡,過了一會兒,他小聲說:“你們不會明白那種負罪感,為自己還沒做過的事情覺得像個罪人,無論怎樣辯解都沒用。”
他這麼一說,那倆都不敢出聲了。
胤禛回過神來。他努力笑了笑:“所以我就只能做個好人。不能再有半點行差踏錯,不能再讓老九他們誤會我……”
“別這麼說。”茱莉亞一時難過,她俯身過去。摟住他的臂膀,“你在沃爾瑪捨命救了九爺他們,大家都看見了,誰還會懷疑你呢?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會懂的。”
安德烈也點點頭:“四爺,你們已經突破原有空間。導致一切再度變得不可知,三維的史書對你們已經無效了,九爺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的。”
這兩個人的話,似乎給了胤禛一些勇氣。他點點頭:“我和老九他們發過誓。我會踐行自己的誓言。”
胤祥的身體,在回到別墅區好好休養了大半個月後,也完全康復。這時候。他就和胤禛說,他想出去一趟。
“我想去拜祭嘉卉。”他小聲說。“九哥知道她被埋在什麼地方。我覺得……至少得有個人去祭一祭她,不然,她太可憐了。”
他說到這兒,眼睛也紅了。
胤祥說得茱莉亞也很難過,她和胤禛說,讓他去吧,要不然一直不能安心。
胤禛點點頭:“我和老九商量商量,不能叫他一個人就這麼去,這一路上太危險。”
和九阿哥他們商量的結果是,他陪著胤祥一起去,順便,他們也要前往傢俱城,將後續情況告知在那兒的紅龍。
倆人挑了個天氣晴好的日子,一早出發,九阿哥和胤禛說,要是趕不及,他們可能會在傢俱城那邊住一晚。
等他們走了,茱莉亞說,咱們四個今兒也歇一天吧,就算放個假。胤禛卻說,不行,他要去看看胡蘿蔔田,再挑兩桶水去澆,這兩天太陽太毒,地有點兒幹,趁著今天沒事,得把地澆透。
“勞碌命!”茱莉亞搖頭。
安德烈在旁邊笑起來:“四爺是這樣的,工作狂,性格沒法改。”
“是麼?”
安德烈點點頭:“舉個例子,我還記得,雍正六年九月二十二日,他一上午的工作情況是這樣的:一道上諭:各督撫不得假借耗羨歸公之名,行貪佔之實,並且在這道上諭裡列舉了範圍;再一道上諭:主題是貴州改土歸流的處理辦法。第三件事,批准戶部奏議京城粥廠。然後,處理刑部請示的兩起大案,再,處理工部請示的山東官員製造戰船案,然後,批准刑部尚書勵廷儀條奏《肅清鹽政事宜四款》,再然後,批覆山西提督引薦官員的報告。”
安德烈停了停,他說:“以上,只是他那天上午十一點之前完成的事,十一點之後他又去了洞明堂,處理更多的事。而且這個人天天如此,從不間斷。”
其餘三個包括胤禛,聽得目瞪口呆!
十阿哥一拍大腿:“皇阿瑪也沒這麼幹過!四哥,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dr.crazy!”
胤禛則吃驚地瞪著安德烈:“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安德烈一臉謙遜:“我研究了您整整十三年,四爺,這些我早就爛熟於心了。”
茱莉亞忍笑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吶,他昨天的工作情況和你說的不相上下:從早上六點開始,砍柴、挑水、做早飯、給白菜田施肥、修理薄荷屋壞了的窗戶、洗床罩。你看,這也是中午之前他乾的活。阿真,你太勤快了,弄得大家都很慚愧呀。”
“幹活多又怎麼了?”胤禛嗤之以鼻,“總比當懶蟲強吧?叫我睡懶覺我才不舒服呢。”
然後那三個,用詭異的眼光看著胤禛,不約而同道:“果然夠瘋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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