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卻突然道:“安德烈,這個斯傑潘,是什麼人?”
他一提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安德烈身上!
“九爺放心,他和那倆不一樣,不是殺手不是黑幫,真的只是個研究人員。”安德烈說到這兒,神情變得有幾分謹慎。“但是,他是俞謹的親信。”
這話一說,前廳一片譁然!
“是俞謹的親信?這還能留著麼?!”十阿哥叫道。“九哥!這個斯傑潘也不是好人!”
胤禛想了想,仍舊道:“那麼,就你和他相識的感覺……”
“我和斯傑潘不是太熟,他是五年前才來到研究所的,所以茱莉亞也不認識他。”安德烈說,“俞謹花大力氣從別的大學把他挖過來。就因為他很出色,而且俞謹對他有知遇之恩——之前他被埋沒。在那所大學的研究院裡不被重視的熬了十多年——因此他也非常聽從俞謹的指揮。我和他有過合作的經歷,總體上來說,人不壞,只是……”
他抬起頭來:“我不知道他能否理解我所做的,還是他也覺得我這樣做不對、認為該服從俞謹。我甚至不清楚,他對整個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看來他知道得不多。”九阿哥抱著手臂,沉思道,“他連我都不認識,也不認識其他人。至少,他沒看過那些影像資料。”
“但他是斯傑潘。”八阿哥沉聲道,“我覺得就為了這,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九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安德烈也慢慢點頭:“八爺說的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這裡面,我也有一些疑問。”
“譬如?”
“譬如,為什麼我們會掉到怡春院那種地方?”
他這麼一說,十阿哥就笑起來:“我估計,如今全北京城的人都在問這個問題:雍親王竟然一大早的從怡春院裡出來,這誰聽說過?四哥您可做好準備!說不定連皇阿瑪都要問的!”
胤禛粗聲粗氣道:“從怡春院裡出來又怎麼了?我就不是人了?夜總會我都逛過!”
“啊?!四哥逛過夜總會?您的膽子可太粗了。這事兒茱莉亞知道不?”
“你小子想什麼呢!我那是陪著江霖的幾個副總去的,也就喝了兩杯酒而已。我對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感興趣,別說茱莉亞,就算皇阿瑪問起,我也理直氣壯!”
“四哥你這……這要讓皇阿瑪誤會你和我九哥在怡春院裡呆了一夜,你們可有嘴都說不清了。”
九阿哥擺手道:“先不提這個,這一點我也奇怪,安德烈,定位標準是那麼容易改動的麼?”
“我的疑惑就在這兒。”安德烈搖頭,“定位標準是不能被改動的,我們從哪兒走的,就該落回到哪兒,所以我們該落回到法華庵——但我們卻出現在怡春院,這不對。”
八阿哥小心翼翼地問:“那麼,說明什麼?”
安德烈非常謹慎地說:“有可能,我只是說,有可能……在這趟穿越的人員中,有人做了手腳。”
大家,全都安靜了!
胤禛和九阿哥以及安德烈,他們都是沒可能做手腳的,老陸已經中風癱瘓,更沒法做什麼手腳。
唯有斯傑潘,身為研究所的核心研究人員之一,俞謹的“重臣”,他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