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胤禛就想了個辦法,他做了拼音字母卡片,拿給老陸看,和他說,如果正確,就眨兩次眼睛。
胤禛用這種方式,費力地和老陸溝通,但是隻試了一次,就繼續不下去了。
他費了半個鐘頭,從老陸那兒,只獲得了三個字。
“殺了我。”
就這三個字。
當胤禛用筆記下這三個字時,只覺萬箭穿心!
原來老陸竟然在做這種要求!
胤禛懷疑自己弄錯了,他又試了一次,讓老陸把原因告訴他。
但無論他怎麼問,老陸始終重複這三個字:殺了我。
……到最後,胤禛流著淚把那些卡片撕掉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老陸要這樣堅持,可即便老陸有充分的理由,他也做不出這種事。
現在,安德烈竟然將懷疑轉移到老陸身上,這讓胤禛更加難過。
於是他將老陸一心求死的事,和安德烈他們說了。
安德烈的眼圈也紅了,良久,他才啞聲說:“他沒說為什麼?”
胤禛搖頭:“沒有,不管我問他什麼,他都給我這三個字。他很著急,就好像……好像恨不能我立即殺了他。”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俞謹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安德烈低聲說,“可能老陸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被利用了。”
“那也不能殺他!”十阿哥顫聲道,“俞謹這是在逼著我們自相殘殺!”
“事到如今,咱們就只能一個個排除嫌疑人。”安德烈疲倦地抹了一把臉,“先把斯傑潘送回去,排除他的嫌疑。如果不是他,那麼……”
他的話沒說下去。
九阿哥想了想,突然道:“如果問題真出在老陸身上,我是說,如果的話。那麼咱們有沒有辦法,既能遮蔽他身上的危害,又能妥善照顧他?”
他這樣一說,包括安德烈,大家都一愣。
“咱們絕不能再把老陸送回去,對吧?俞謹不光不可能善待他,還會繼續拿老頭兒來要挾咱們。但是留在這兒,萬一嫌疑在他身上,我們都不知道這危害性會有多大,就算帶著他去七十年後,有可能他身上的危害也會像定位導彈一樣跟著我們。所以如果嫌疑在老陸身上,我們就只有著手想辦法,解除他身上的危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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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再給他做一次開顱手術。”安德烈說。
這話,像往油鍋裡撒了一把鹽!
“做開顱手術?!”
安德烈點點頭:“我觀察過老陸的頭部,確實有做手術的痕跡。雖然我不敢確定是單純的急救手術還是俞謹在其中做了手腳。所以如果嫌疑真的在老陸身上,那我們就只有再給他做一次手術,把那個禍害我們的東西給取出來!”
十阿哥傻了,“在大清做開顱手術?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