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餐上完，意猶未盡，九阿哥又要了焦糖燉蛋和提拉米蘇做甜點。斯傑潘對著選單悄悄一盤算，這一餐，五千塊少不了……他簡直要哭了！
看他在那兒心算價格，九阿哥嗤之以鼻：“骨子裡脫不了的窮命！”
“我是普通人！”
“又來了。”九阿哥搖搖頭，“上次請我吃潮汕館子，明明很大方。”
斯傑潘一愣：“我請你吃過潮汕館子？什麼時候？”
九阿哥眨眨眼：“上輩子。”
斯傑潘悻悻道：“看來我確實沒出息，上輩子被你害慘了還不接受教訓，這輩子竟然又和你撞一塊兒了，這不，差點把命賠上，還得掏錢請你吃飯。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偏偏招惹上你……”
九阿哥低頭吃甜品，不出聲。
正這時，斯傑潘的手機發出聲響，九阿哥一愣：“電話？”
斯傑潘支吾了一下：“不是，垃圾簡訊。”
然後他起身道：“我去廁所。”
九阿哥獨自一人在桌前饕餮，其實他胃口不大，但九阿哥這人就這習慣，只要條件允許，就儘量的奢侈，就算吃不了，也要把菜擺滿一張桌。
但是吃著吃著，他就覺得沒勁了，雖然菜餚可口，但沒有了斯傑潘在旁邊搗亂插嘴，氣氛也差了許多。
這傢伙，掉茅坑裡了？九阿哥想著，索性丟開筷子起身來。
走到衛生間旁邊的觀魚臺，九阿哥又停住。
幹嘛啊這是？他突然想，斯傑潘上個廁所自己也要跟著？沒他不行是怎麼的？
想到這一點，九阿哥又氣又樂，剛想轉身回座，有人從廁所出來，門開啟的間隙，他聽見了斯傑潘的聲音：“……後天的機票，嗯，主任你放心。”
九阿哥一個激靈！
他看看四下無人，悄悄走到衛生間門口，用手指撥開門縫。
果然，斯傑潘在裡面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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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又凝神聽了聽，只聽斯傑潘在裡面說：“……不，不你誤會了！真的，俞主任，我不會再和他在一塊兒了，他也沒可能纏著我不放呀！他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家眷的人。”
九阿哥聽得渾身冰涼！
斯傑潘的聲音說到這兒，低下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過去是我自己太軟弱。但這次我不會再糊塗了。我會和他說清楚的。我不會再對他百依百順了。嗯，等從哥本哈根回來，我再回研究所向你彙報。”
九阿哥聽不下去了，他快步走回到酒桌前，深吸了一口氣，拉開椅子坐下。
他的手指尖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