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鬼。”
撇下這三個字,斯傑潘猝然離去。
九阿哥怔怔站在那兒,他握著槍的手心,都是黏黏的汗!
去往哥本哈根的旅行,沒出什麼問題,紅龍神通廣大,幫九阿哥辦妥了一系列的身份問題。於是他就戴著那頂巴拿馬帽,跟著其餘旅客一同上了飛機。
九阿哥和斯傑潘的飛機座位不同,相隔甚遠,但透過監聽裝置,九阿哥聽得見他和鄰座聊天,不是用英語就是用俄語,就彷彿他故意不用中文。
“哼,可惜你也不會第四種語言。”他諷刺地想,“有本事你說個克林貢語給我聽聽呀!”
抵達目的地,斯傑潘視九阿哥如透明,也不理會他,取了行李之後,自己徑自攔車去酒店。
九阿哥不以為忤,他早就用駭客手段進入了斯傑潘的個人系統,探知了他定的是哪家酒店,以及各種會議詳情。
九阿哥也定了那家酒店,因為酒店招待很多與會客商專家,所以房間緊俏,但九阿哥訂的是沒多少人爭的總統套房。
那袋金子,紅龍沒有收下,他說,具體酬勞等過去大清再詳談。九阿哥在這兒需要活動資金,不能太拮据,於是他乾脆幫九阿哥將金子兌換成大額銀行支票,好方便九阿哥行動。
反正有錢,幹嘛不用?而且這錢還是他用一顆顆算盤珠子賺來的,理直氣壯!
這就是九阿哥訂總統套房的理由。除此之外他還訂了輛銀色的“幻影”作為專車。
所以當斯傑潘在酒店大堂門口,眼睜睜看著九阿哥從他坐的出租後面的“幻影”裡出來,氣得差點吐血!
他咚咚咚跑過來,指著他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九阿哥故意揚起臉看著他,擺出無辜的表情:“住酒店啊,還能幹什麼?”
“你為什麼也住這家酒店!”
九阿哥打了個哈哈:“酒店又不是你家的,我為什麼不能住?”
現在,斯傑潘明白了,他根本鬥不過九阿哥。
於是他恨恨盯著那臺幻影,然後轉頭跑進酒店。
九阿哥卻像沒事人一樣,打發了司機,在門童好奇的目光下,進了酒店。
接下來的一天,九阿哥沒去會場,他躺在總統套房的水床上吃零食打遊戲,但耳朵裡的耳機,卻時刻傳送著斯傑潘那邊的動靜。
一如他聽到的,幾乎沒什麼特別的東西,確實是一場普通的商貿會議,主要用的是英語,當然也有同聲傳譯。身為特邀嘉賓,斯傑潘也在會議上做了報告,至於報告內容,九阿哥就一丁點兒也聽不懂了,那些全都是專業術語。
難道說,這傢伙真的只是過來開個會的?他不由想,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不,不可能。
這種會議級別,斯傑潘沒必要參加,九阿哥甚至能透過種種跡象判斷出,會議組織者看到斯傑潘到來,驚喜超出預期,極度的逢迎巴結,就好像他們並未料到他會來。
所以他完全可以不來的,對吧?那為什麼心心念念一定要來?
肯定有鬼!
成天躲在總統套房裡打遊戲,其實也很無聊,雖然酒店有各種娛樂設施,包括他最喜歡的保齡球,九阿哥卻不能去玩,因為雜音會干擾他的竊聽。
間諜是一項痛苦的工作,九阿哥想,他得自己找找樂子。
……不如去跟蹤斯傑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