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回了酒店,九阿哥問斯傑潘要不要去自己的房間坐一坐。
“總統套房哦。”他故意把那四個字加重音,“還有俄羅斯的魚子醬可以吃哦!”
斯傑潘更生氣,他說他寧可在房間裡啃乾麵包。
“那就算了。哦我忘了,你是要當小美人魚的,你是要立志用光腳丫走刀山的,唯有受苦才能凸顯你聖母般傻不拉幾的人生價值。”九阿哥聳聳肩,“我一個人去吃大餐好了。”
他往電梯走了兩步,又回來。
“不行,你還非得跟我去一趟總統套房不可。”
斯傑潘詫異地望著他:“幹嘛?”
“有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給我梳辮子。”
“啊?!”
也不等斯傑潘提出抗議,九阿哥就拉著他的胳膊進了電梯。
“為什麼叫我給你梳辮子?你去找服務員啊!你去找理髮館啊!”
“外國人怎麼可能懂這個?我的頭髮散了一兩天了,該好好梳一下了。”
“我也是外國人!”斯傑潘憤憤道,“我不是你的梳頭丫頭!”
九阿哥笑起來:“就勉強充當一次梳頭丫頭有什麼關係,你不是看流翠給我梳頭看了很多次麼?你應該知道怎麼梳,對吧。幫幫忙,看在我這個鸚鵡螺給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
斯傑潘恨恨盯著他:“我要把你塞進你的螺螄殼兒裡,然後在上面抹一層水泥!讓你再也出不來!”
九阿哥搖頭嘆息:“聽聽!多殘忍!對你前男友那麼體貼照顧,對我怎麼就是這樣一副惡毒心腸?”
“因為我的好心,只換回來一堆又一堆的驢肝肺!”
倆人到了總統套房,九阿哥先抓起客房電話,嘰裡咕嚕和總機說了一通話。
斯傑潘詫異萬分:“你什麼時候學的丹麥語?”
“就這兩天唄。”
“兩天你就學會了?!”
九阿哥笑起來:“別吃驚,也就學了幾句,會點單而已。”
“點單?”
“嗯,點了很多好吃的,還要了一瓶波爾多——你喝紅酒吧?”
斯傑潘聽他這麼說,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語言天分很不錯嘛。”
“我各方面天分都不錯。”九阿哥翻了個白眼,“先別惦記著吃,給我梳頭。梳好了大爺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