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兔東昇,夜『色』微顯彌矇時,高峰結束五臟導引術的修煉,換好了新買的黑『色』勁裝,外面罩著飛魚服,便帶著腰牌前往錦衣衛親軍鎮撫司衙門。
他準備進一趟軍需庫!
在鎮撫司衙門裡,莫說總旗,便是百戶這種六品武官,也實在算不得什麼,所以即使高峰掛了代表身份的腰牌,但想進入軍需庫重地,也是門都沒有。
但是,高峰卻還是進來了。
其中有一部分是銀子的作用,雖然只是二十兩,卻已經足夠令守備動心,金錢的魔力亙古長存。
另一部分則是腰牌的效果,自然不是他自己的那個總旗腰牌,而是之前順手從張英那裡牽來的百戶腰牌,那時候嚇得差點『尿』褲子的張英,自然沒有注意到此點,甚至到此時都未必察覺腰牌丟失。
最後則是高峰扯謊的本事,謊稱佩刀受損,需要換一把刀。
當然,他的繡春刀也的確是有些豁口了,即使繡春刀制式精良,但在嚴府一戰中面對沉重威猛的金刀劈砍,終究是難擋損傷。
如此三條因素湊在一起,才讓高峰最終進入了軍需庫裡,所以這倒並非是銀子的魔力,至少區區二十兩還不夠。
不過二十兩銀子也是有威力的,二十兩銀子已經使他進入了軍需庫,且無人跟隨。
也許在那些守衛想來,高峰只是進去取一把刀,就算是有心思牽出來些別的東西來,他們也能輕易看出來,若是小玩意,看在二十兩銀子的份上,他們不會在意,但若是重要的物資,他們也不敢馬虎。
高峰很快從軍需庫裡面出來,他們都鬆了口氣,高峰似乎只是進去取了一把新刀,身上並無包裹,衣衫下也沒有鼓脹處。
“這把舊刀該如何處理?”
“百戶大人可以自行處理。”
看著高峰遞來的舊刀,那個值守的錦衣衛笑著拱手說道。
如此有禮,顯然不是因為那塊腰牌。
“好。”
高峰點了下頭,隨後轉身帶著兩把刀離開了鎮撫司衙門。
在街邊隨意尋了一家客棧,一塊銀子丟在櫃檯上,開了一間房。
脫下身上的飛魚服,高峰拿著飛魚服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衣服塞進了荒野揹包裡。
雖說這身衣服應該不會再穿,但卻也有留作紀念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