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腰牌為證!”
盧劍星立刻遞上手裡那枚‘東廠提督·魏’字樣的腰牌。
韓曠接過來看了兩眼,的確是魏忠賢的腰牌,倒是不假,可死了的魏忠賢卻不是崇禎想要看到的。
隨手將腰牌丟進棺材裡,他問道:“怎麼死的?”
“自焚而死。”
“你們親眼見到魏忠賢自焚?”
韓曠冷冷道。
“是!”
“既然見到又為何容他自焚?”
韓曠轉頭『逼』視而去,無形的威勢壓向盧劍星。
“這……”
盧劍星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哼!皇上要看的是魏忠賢本人,你們帶回來一堆焦炭,拿著塊牌子就跟我說這就是魏閹,別說皇上了,連我也不信。”
韓曠眯著眼睛低聲輕語,可話語之中卻是字字誅心,明裡暗裡地揣測盧劍星是閹黨餘孽,是在為魏忠賢假死脫身。
盧劍星不知所措,但從韓曠的話語之中他卻也聽出了些什麼,心頭不禁猛跳,目光禁不住瞥向趙靖忠。
趙靖忠避開盧劍星的視線,輕笑著看向韓曠,道:“韓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這三個錦衣衛把魏忠賢的屍首掉了包不成?”
“大人!卑職萬萬不敢啊!”
盧劍星趕忙拱手跪下,以示忠良。
靳一川跟沈煉也隨之低頭垂首,沈煉眼眸中卻不禁晃動。
韓曠冷眼睥睨,半晌不語,使得堂內威壓更甚。
趙靖忠仍舊面帶笑容,但韓曠之語卻也令他心底產生了些許懷疑,他伸手拿起落在焦屍脖頸下的腰牌,食指悄無聲息的觸了觸焦屍的喉嚨,感受到那與想象之中不符的觸感,瞬間心底泛起陰霾。
不過雖是如此,他卻面不改『色』,依舊微笑著。
“韓大人,依我來看,這就是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