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第一眼看到,但高峰卻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相貌平凡唯有笑容和煦如風的男人,便是江阿生,或者說,是張人鳳。
張人鳳是他曾經的名字,而現在的名字則叫做江阿生,只因他是在江中被人撈起,然後舍卻了曾經的面容,成為了一個嶄新的、乾淨的人,於是他便給自己取名叫江阿生。
其乃是前首輔張海端之子,因黑石得知張海端得到了半具羅摩遺體,遂被黑石組織找上門去,終家破人亡,滿門誅絕!
此人先後被黑石殺手雷斌和細雨重創,但因天生五臟位置異於常人,倖免存活,經李鬼手易容革面,成為了如今的江阿生。
按照劇情分析,江阿生比細雨更早易容,但與細雨不同的是,其與李鬼手素有交情,因此在得知細雨易容革面可能會來南京之後,便在此當起了郵差,等待細雨的到來。
由此推斷,細雨即使還未化名曾靜來到南京,也必然已經在來的路上。
對於細雨,高峰倒是感興趣,不過更在意的卻是其所攜帶的羅摩遺體,按照劇情來看,細雨來到京城化名曾靜後,便將羅摩遺體藏在了云何寺墳冢之中,若有機會,他必然是要去看看的。
“嘿!快點跟上了。”
連繩與一路邊攤販聊了幾句,轉身對高峰呼喊道。
“來啦。”
高峰朗聲回應,連忙跟上。
路過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那路邊攤販,對方亦是與他對視。
只見那攤上出售的商品擺的滿滿當當,與旁邊的攤子形成鮮明對比,再看這攤主神『色』冷漠,眼眸煞氣『逼』人,哪裡像是在乎蠅頭小利的攤販,分明就是黑石殺手一名。
撇撇嘴角高峰收回視線,跟著連繩京城去,心裡暗自嘀咕一句:太不專業了。
站在立牌前抱臂微笑,靜待生意上門的江阿生這時才轉頭看向城門方向離去的背影,清澈的眼眸間劃過一道冷厲殺意,陰冷的殺意侵襲,一位路過的大娘只覺得脊背一涼,一不小心呼叫著跌倒了下去。
“嗯?蔡大娘,你沒事吧?”
江阿生眸中殺意瞬間散去,低頭看清倒地之人,連忙上前攙扶。
“沒事,哎呦!這腿痛可真難熬,大夫說是風溼症,治不好的。”
蔡大娘唏噓感嘆,試著走了兩步,稍有好轉,笑著拍了拍江阿生,道:“多謝你呀,阿生。”
“小事,小事。”
江阿生撓頭咧嘴笑道,淳樸極了。
……
醉春酒館,一條板凳,一壺酒,幾碟下酒物。
彩戲師連繩好酒,每到一處首選落腳地必有酒館,轉輪王顯然知曉此事,遂將見面地點選定了此處。
“為何不喝?”
連繩放下空酒碗,提著一根筷子噹噹的敲了敲碟子,抬眼看向高峰,戲謔道:“不會喝酒?”
“不,只是不喜歡酒,酒會麻痺人的神經,作咱們這行的,當然還是清醒一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