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用力拉上,鎖釦變形只勉強合上,破碎的玻璃卻是嘩啦震落。
駕駛卡車士兵的心臟隨著車門發出的聲響猛地顫抖,脖子僵硬偏轉,蒼白的臉上露出苦澀,嘴唇顫抖蠕動,嗓音乾澀著開口。
“饒命~!”
電索不為所動,面容依舊冷漠得如覆薄冰,眼角連著一道疤痕的左眼詭異的光芒閃爍,隨即神色一冷,兇光在眼底閃逝,果斷扣下扳機。
砰~!
“人渣!”
電索低聲罵了一句,話音未落時,一腳將歪頭側倒計程車兵踢到一旁,染血的頭顱撞在車窗上。
電索竄身上去用屁股擠開士兵,然後隨手拉開車門,將其推了出去,卡車輪胎碾到了什麼,晃動了一下,電索把住方向盤,目視前方左手掌虛抓,車門立刻被控制似的向著手掌而來,嘭的關閉上。
“什麼動靜,諾蘭德?傑克?”
車載通訊內傳出詢問聲。
“路上有碎石,顛簸了一下。”
電索拿起通訊,沙啞著嗓子回答道,說完還用力咳嗽了兩聲。
“碎石?有嗎?算了,注意別滑下去就好。”
那道嗓音再次說,對電索故作咳嗽的偽裝卻根本沒在意。
監獄本就不是有人情味的地方,連帶著其內的工作人員亦是被其感染,上下級之間漠不關心更是尋常可見。
車隊繼續碎冰前行。
冰盒監獄。
四號牢房。
韋德·威爾遜抱著馬桶掙扎著,身體裡肆虐的癌細胞令他重溫了昔日的痛苦,聽著胖墩火拳絮叨著什麼狗屁‘監獄法則’‘逃獄須知’,他只感到厭煩,尤其是在這種狀態下他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再靈光了,更是加重了這種難熬之感。
也許,也許很快就能去見凡妮莎了,他心裡默默地想著。
從馬桶旁掙扎著起身,但再生因子被抑制不僅令他失去了超越常人的體魄,甚至還令他回到了被病魔擊潰時的最低線,這令他此刻竟一時間站不起來。
“嘿!怎麼不叫我來扶你?!”
羅素·柯林斯見狀連忙湊上來,試著將他攙扶起來,渾身無力的韋德只能任其擺佈,回到了床上側躺下去,期間碰到痛楚,還哀嚎了幾聲。
他們剛才被獄霸‘黑人’湯姆·卡西迪修理過,那個混球下手實在沒輕沒重,令他孱弱的身軀又添了遍體傷痕,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小胖墩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