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比起來,手藝是不及家裡幾個婦人的。
錢程想想,覺得有道理,“也對。”
倆人嘮完,云溪和雲朗,已經抓了好半天了的田螺,田埂上都已經堆了一小堆。
錢程一把拉起云溪,“妞妞,小心栽溝裡,你就站一邊玩會兒,看我們抓就行。”
云溪踉蹌了一下站起來,被嚇一跳,“你嚇我一跳呢,我就在一旁抓,就我這身手,沒事的。”
錢程把云溪往後推,“走走走。”
這等粗話,怎能讓女孩子來,自然是需要他們乾的。
把云溪哄開後,自己擠了上去,直接上手抓,“上去上去,別擋著小爺。”
別疑惑,這胖子關心人的方式,就是這麼獨一無二。
其實錢程也很想說,在京城的時候,他也是有潔癖的呀。
然而現在,這個在溝裡泥裡,摸田螺的人,是誰?
還不是錢程。
雲揚和雲朗,也不準云溪抓了,水裡萬一有螞蝗呢,可不能嚇了妹妹。
云溪無可奈何,只好起身讓開幾人,撐著下巴坐在田埂上,看三個穿了短打的少年,在溝裡埋頭抓田螺。
遠處的山,與天色銜接,周圍的田地綠油油得像鋪了地毯。
前方是幾個忙得熱火朝天的少年,額角的髮絲,隨風飄揚。
田埂上的少女,衣袖飄飄,滿眼笑意。
少女的裙襬,撐得起所有的溫柔。
一切,都是最好的摸樣。
不遠處的柳枝,隨風飄揚,正如幾個少年一般,肆意飛揚,詩酒年華。
看著堆得小山高的田螺,云溪豎起大拇指,“夠了夠了,我們回家吧,這麼會兒就抓了這麼多,真是厲害。”
雲揚抬頭,甩甩手,笑的得意,“那可不是。”
云溪招手,幫著收拾田埂上的田螺,“回家。”
三個少年異口同聲,同時笑出聲,“得嘞。”
笑聲,就是這般,帶上了幾分甜。
云溪笑得不能自已,幾個糊了臉的少年,在這青山村,怎麼看都有股鄉土氣息。
踏著夕陽,樂呵呵的往家走,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
少年少女,絕代風華,又值風月美好,愛恨浪漫的好年紀,真是羨煞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