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本就是意在帶云溪遊山玩水,自是不急著趕路,錢程帶著云溪一路上停停走走,慢慢悠悠的往江南趕,倒是看了不少的景緻。
與此同時,儋州。
一處私宅,古樸典雅。
一間屋子裡的桌子旁,坐了兩個身影,一個低眉淺笑認真作畫,一個面容沉靜認真翻閱書本。
若是仔細看,兩個少年都是絕色天成,人間極品。
若是要仔細比較,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那個,容顏更為出色一些。
看書的小少年,面容俊朗,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的話本。
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本,都是一路蒐羅來的,奇奇怪怪的故事,還挺有趣,而這些都是在京城看不到的。
旁邊作畫的少年,一襲白衣,風度翩翩。
那是一個五官如被精雕細琢的少年,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淡淡的暗影,高挺修長的鼻樑,弧度恰好的嘴唇,如刀削過的側顏,處處都是絕色,讓人觀之皆嘆的神顏。
少年在認真作畫,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筆直,墨髮高束,指尖的筆遊走在紙上。
畫完最後一筆,少年放下畫筆,揚唇淺笑,周身清冷的氣息頓時柔和了不少。
也不知從何時起,蘇岫清養成了一個畫畫的習慣,而這習慣,也不知不覺已經伴隨了他多年。
心很亂的時候,畫畫,總能讓他靜下。
紙上的畫的,是儋州的景緻,若人間仙境一般,只是這人來人往,倒為這絕美景緻,添了幾分煙火氣。
恰好旁邊的小少年,也看完了最後一章節的話本。
北川漓陌合上書,靠在椅背上,似在自言自語的感慨,“此書甚是有趣,一路上搜羅了不少話本子,也算是看了不少故事。”
“美善醜惡皆全,有人畢生貪婪,只求錢財與權力,有人清貧百年,卻依舊初心不改。”
“觀知人生百味,卻發現這人生百態,快意恩仇的灑脫,亦比那觸手可及的權力,更加吸引人。”
……
蘇岫清但笑不語,提筆寫信。
北川漓陌抬頭,看著書桌前方的少年,喊了一聲,“表兄,你怎樣認為?”
信畢,蘇岫清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