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臉期待的,看向錢程,“錢程,我就出去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您看可行?”
錢程扒了一口飯,頭也不抬一下,“做夢。”
見錢程一無所動,云溪彎了嘴角,看來還是得使絕招啊。
云溪掐著嗓子,一臉委屈,泫然欲泣,“錢程……”
黑子:“……”
黑子愣了幾秒,沒敢抬頭,繼續扒飯,這飯很香,對。
幾乎又是毫不遲疑,錢程咬牙切齒的開口,“那……行吧,那黑子留下。”
果然,每次都一樣,百試百靈。
云溪擺擺手,錢程那麼忙,黑子幫幫他也挺好的,“不用,就我這身手,你還不放心啊。”
錢程瞪了一眼云溪,“不放心。”
磨了好半天,這廝終於是鬆口了,可以讓云溪到鎮江城隨便逛逛,只不過還是男裝打扮,還要帶上池水也研製的防身藥粉。
晚上的碗,是黑子洗的,跟著自家未來少夫人,混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做飯打下手的技藝,那可是飛速增長。
吃完晚飯,云溪搬出到了江南才買的古琴,琴聲緩緩流出,坐在葡萄架下,倆人吹了半天風,才回屋睡覺。
夜裡莫名睡得很香甜,因為江南的雨,悄悄地下了大半宿,或許是因為淡漠了一季,雨滴滑落了整個雨季,纖細綿長。
天空剛剛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小院子裡的幾人剛醒,還沒下床。
而鎮江城外,碧波盪漾的湖面上,古老的採蓮歌,在雨幕中靜靜的飄蕩,那很淡淡的韻味。
那淺淡的江南味道,將多少過客引渡到楓橋漁火的渡邊上,輕嗅一絲絲清新的藕花香,忘了憂愁,忘了思念,只聽松聲如濤。
江南煙雨,弱水空濛,幾穗汀蘭搖曳身姿,重重交疊地墨色雲朵,恰似宣紙上聯袂盛開的嬌豔水仙,卻帶著微不可察的惆悵。
空氣中氤氳的水汽,縈繞著波光漣漪中的輕舟,點綴著絲絲的迷離。
江南煙雨裡,拈花淺笑,終是未錯過了這一季,花滿西樓的旖旎。
伴隨著聲聲,雨滴落的輕軟,小院裡的幾人下了床。
開啟屋子,迎面便是一陣清涼,神清氣爽,讓人歡喜至極。
雨絲輕細,屋簷下的云溪,興奮得不行,“啊,終於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