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退朝早,所以平旦時分,隔壁屋裡就傳來了響動。
云溪伸著懶腰換了身衣服。
好在這一路,什麼地方都讓他們遇上了,衣服也就各樣都備了些,入鄉隨俗,穿得講究反倒多有不便。
錢程換好衣服進來,云溪將他的臉塗黑了些。
錢程睜著一隻眼睛看她,“這是做什麼?”
云溪拿著筆隨意將眉描粗。
“你長的過於招搖!”
錢程摸摸自己的下巴,很滿意這個回答,便沒吱聲。
其實吧,黑也抵擋不住他錢小爺,與生俱來的英俊瀟灑。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也就只有他,不想打擊妞妞了。
云溪睨了他一眼,誰說她不知道他又在嘚瑟。
不過錢程就是錢程,不論走到哪裡,毋庸置疑都是卓爾不群的存在,一襲布衣,穿在他身上,就是獨樹一幟,別有蘊味。
秋日清早的海邊,已經有些冷了,看船歸還是光著個膀子,黑子便找了一身衣服讓他換上。
他死活不要。
黑子又偏要給他,就這麼僵持著。
錢程扶額,走過去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
“左右也是要丟的!”
說完,轉頭就收拾東西去了,彷彿這衣服都不值得他再多說一個字。
黑子連忙點頭接道:“今日天冷,你隨便套套也是好的。”
這就要丟了?
船歸摸著手裡軟乎乎的衣服,捨不得穿,只好穿上了他娘給他編制的藤線衣。
這衣服,編的稀疏,哪裡擋風。
云溪也不應他,最後船歸只能將衣服換上。
怕他們看不清路,船歸還細心的點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