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只覺得看見了救星,將挑子往地上一放,一步都不願意再往前走。
這太重了!
“船歸,小……我是真佩服你,這麼重的擔子,挑起來竟然不費力。”
云溪也有些氣喘吁吁。
許久未曾鍛鍊,她只背了一筐海鮮都覺得有些吃力,船歸一個長期吃不飽飯的人,卻是挑著擔子,又背了簍子,走得腳下生風。
船歸毫不費力的接過擔子,又將黑子的簍子背在身上,朝著幾人憨厚的笑。
“摸魚經常要搬石頭,搬得多了,力氣也就大些。”
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漁村裡大家都能挑。
兩肩兩手得到解放,錢程很好心情的接過云溪的筐提在手裡,樂顛顛的往前走。
背後猛地一輕,云溪拽著帶子。
“我能拿!”
錢程不理,繼續大步往前走。
她只好去幫黑子,“黑子,你擔子上面綁的簍子我來拿!”
黑子連連搖頭,“我可以的,不用不用!”
話還沒說完,步子就快了不知幾倍。
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點頭。
一路上,平坦的沙地,走得人甚是頭疼。
軟是軟,就是打滑。
除了出海打魚的人家,其它人幾乎一天都耗在海灘上,大多都是一天開一次鍋,所以一路上也沒見什麼人。
回到家,三人出了一身虛汗。
家裡沒人,應該是還在海邊撿海鮮。
船歸忙著再出去一趟,轉過頭跟幾人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黑子看看錢程,也拿上繩子和扁擔,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