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陶罐底下,白色顆粒物愈來愈多。
船歸當真沾了一點放進嘴裡。
“好鹹啊!”
眾人大笑。
船歸苦著臉,認真道:“我說真的,這鹽真的好鹹,我原先吃過的鹽水,都是苦鹹苦鹹的,這個吃進去不一樣。”
黑子問,“哪裡不一樣?”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形容,只理直氣壯道:“總之就是很好吃!很鹹!”
黑子試了試,覺得與他們吃的精鹽也差不了多少,奇怪的是,這鹽竟有些回甘。
鍋裡的海鮮煮完了,船歸又挑回來一挑黃水,在廚房裡繼續熬。
幾人將肉取出來後,又出門將其清洗乾淨。
船家婆媳回來的時候,鍋裡已經在熬第三鍋鹽了。
耗油也裝了兩小罐。
船奶奶看著鍋裡白花花的石塊,有些奇怪,聽到船滿說是鹽巴,激動得手忙腳亂,拿出了家裡最好的罐子盛放。
有鹽吃,人就有力氣,日子就有盼頭。
云溪看著一旁的生蠔渣,有些發愁。
炒了放著呢,還是攤餅呢。
“想什麼呢?”
“我在想這麼多的生蠔肉,怎麼吃好。”
錢程認真的想了想。
“加些調料炒炒,就像在家裡,奶奶她們熬的肉醬那樣。”
肉醬,也可以。
云溪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罐子裡就又香氣四溢。
船滿在一旁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出去曬扇貝和蛤蜊肉了。
她有些挫敗,但外鄉吃法太過精細,一時半會肯定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