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梧桐樹下,他們便看見,一個農夫由於家中過於窮困,便採了山間野果擺攤售賣,說是自家吃過了,是可以吃的,卻被周圍所有人指指點點,若不是他們攔著,怕是還會有“熱心”群眾暴力驅趕。
似乎所有人,都只信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東西,其餘的新鮮事物,一樣不敢嘗試,而且誰嘗試了誰就是罪人。
錢程買了那個農夫的所有野果,當眾嚐了一口,周圍議論紛紛。
錢程只遞給云溪一個,輕輕的說了一句,酸酸甜甜的,味道還行。
云溪接過,給黑子和尋川拿了幾個,自顧自咬著果子往前,彷彿聽不到周圍的人在說話。
錢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走到她身側,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這梧州該怎麼發展一下呢?”
然後看著一處略微熱鬧的地方,讚許的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地兒不錯。”
云溪的腳步停住,回過身望他。
總覺得他又憋了什麼壞主意。
“你想幹什麼?”
錢程笑得狡黠,故意不告訴她,“待會你就知道了。”
然後毫不避諱的,拉起云溪便出了城。
站在城外的流民安置區前,尋川一臉震驚的站在一旁,看著前面三人拿個小罐子,毫無形象的貓著腰,蹲在地上抓蟲子。
聽啊七他們講的時候他還不信,現在身臨其境,看著一條條離他不遠的蟲子,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張著嘴,不敢講話。
只能啞口無言的看著三人抓蟲子。
他竟然不知道,這麼大的地方,竟可以抓到這麼多。
在尋川看來,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三人才嬉笑著起身。
尋川站得遠遠的,僵硬的扯著嘴角笑,“不知兩位公子,抓這蟲子做什麼?”
不會讓他試吃吧?
想著,尋川打了個冷顫,微不可察的離幾人又遠了幾步。
錢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做過買賣沒?”
尋川如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