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揮著拳頭嚇唬他,嘴角卻是彎起好看的弧度。
次日,兵分三路,一隊人馬押著糧食前往屏山,付子秋帶了幾個人出發到冀州,云溪和錢程前往下一站,白沙縣。
進城後,依舊是兵分兩路。
錢程前往白沙縣的鏢局和官府,云溪則是出入各大酒樓,然後再到糧食鋪子,購買各種菜種和糧食。
兩人效率很高,安排好押鏢的事情,就直接出城,幾日都是連夜趕路。
七日後,兩人終於坐上了回屏山的馬車。
錢程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癱靠在馬車上,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這幾日可真是累慘小爺了。”
白日裡到處跑,晚上還得連夜趕路,馬車裡又硬邦邦的,這路趕的讓他骨頭都快散架了。
云溪也渾身疼,他們的馬車在梧州,現在坐的是出門另買的,陳設簡單,用的褥子也跟小院的不一樣,又整日整夜的坐,實在有些痛苦。
到屏山的時候,正是正午,先讓眾人卸了糧食,又將這幾日收購的白玉,分出一部分讓鏢局的人運回去,兩人才回了客棧。
錢程癱坐在椅子上,“累死了累死了,讓小爺睡會兒。”
云溪看著倒下便能睡著的錢程,有些心疼,“你先睡會,我出去看看立冬回來了沒?”
“我也去。”
看著那虛晃的步子,云溪搖了搖頭,一把將他按回去,怒目瞪他。
“你上樓睡覺,我去看就成,也就安排一下裝菜籽,不累。”
這一路錢程是真辛苦,怕她太累,後面幾天幾乎都是他一直到處買糧,考察,每次都是趁她睡著偷偷出去買的糧,等到她睡醒,都發現自己睡在客棧。
馬車雖然顛簸,但她一路上枕著錢程,剛剛下馬車的時候才醒,本來是想讓那廝也睡會,結果自己又睡著了,她還怪不好意思的。
錢程憋著笑,抬腳上樓,“那好吧,你別跑太遠,吃過飯就上樓休息。”
云溪朝著他吐舌,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錢程真的好囉嗦。
旁側一個院子,院裡的婦人漢子,忙得熱火朝天。
見有人進來,抬起頭髮現是小東家,頓時笑著跟云溪打招呼。
“小老闆。”
云溪和錢程出城的訊息,只有立冬知道,這段時間雖然沒見人,但大家都識趣的沒問,只是埋頭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