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秋走在前方,眼神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陽透過兩側的樹影撒下,落在人臉上,光影斑駁,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餘光掃見旁邊震驚的徐帆,付子秋握緊腰間匕首,警惕留意四下。
半晌無異。
鬆了鬆手上的匕首,付子秋淡道:“東家自有安排。”
“子秋哥,還是你看的通透。”
徐帆贊同的點點頭,快步跟上。
也是,他們走鏢,有銀子拿就行,想那麼多做什麼。
不遠處的屋頂,一個小姑娘悄悄探出腦袋,呼了一口氣。
這人警覺性怎麼這麼高!
轉而搖搖晃晃的踏在瓦片上,彎著腰,退了回去。
她還是下次再出去吧。
這裡太高了!
要是讓她哥知道她又亂跑,肯定斷她銀子。
去屏山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得趁她哥不在的機會,找她老爹要些過來存著,再將借出去的銀子,連本帶利收回來,也就差不多了。
付子秋回到客棧,草草吃過飯就又去了另外的糧食鋪子,幾日裡都繞著冀州跑。
屏山,所有菜籽都悉數發放了下去。
云溪和錢程先去了城外佈施處,然後又去了一趟靠山村。
到村子裡的時候,除了三兩個賣白玉的人,一路上見的,都是拿了傢伙什,挑著桶,急吼吼去菜地裡的人。
臉上笑意不斷,滿是對生活的祈盼。
連帶著云溪的眉間,也染上了笑。
不遠處,雜亂規劃的田地間,不少人彎腰勞作,星星點點的綠色,讓這破敗的村子,逐漸呈現出生機。
路旁幾棵長得歪歪扭扭的樹,也冒出了新芽。
站在路旁,看著忙碌的農人,錢程有些心癢癢的。